息。
“朝中有人彈劾賈平安,說他動手殺了外藩使者。”
梁建方起身,乾咳一聲,“老東西們,如何?”
程名振起身,淡淡的道:“若是要處置了小賈,先處置老夫!”
“好!”
“走,進宮!”
那膽怯的文官看著這些老將義無反顧的出去,只覺得熱血奔湧,不禁喊道:“殺得好!”
……
朝中,褚遂良在說著:“……殺一人也就罷了,連殺四人,此事卻有些蓄意的意思,高麗使者的奏疏來了,說若是不處置了賈平安,此後……”
李治在聽著,但有些漫不經心。
長孫無忌微微皺眉,這等事兒他覺得糟心,但也覺得解氣。
殺是殺的好,但為何殺那麼多人?
殺一人是衝突,殺四人就是蓄意。
而李勣站在那裡,目光溫潤,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孫兒李敬業擔心。
“李敬業一拳打死一人,說是胸膛都打陷下去了,甚是兇殘。”
李勣的嘴角微微翹起,竟然是頗為欣慰。
李治看到了,正好褚遂良說完,他就說道:“朕聽聞高麗使團一路行來都在挑釁?”
邊上有四方館的官員在站著,說道:“陛下,這一路確實如此,那些高麗人每到一地就舞刀弄棍,甚至還互相廝打,言語間對大唐頗為不恭。”
“昨夜……”褚遂良看了李勣一眼,“昨夜高麗使者等人談及前隋京觀。”
李治的眼中多了冰冷,長孫無忌才將知道此事,冷笑道:“賤狗奴,下次弄死一批,築京觀!”
李勣點頭,“正該如此!”
“但賈平安此事卻不好不處置。”褚遂良正色道:“若是不處置了,那些外藩使者怕是會懼怕,背後說大唐隨意殺人。”
“陛下,左武衛梁大將軍等人求見。”
尼瑪!
褚遂良馬上就收聲了。
那群老流氓來幹啥?
李治點頭,晚些一群老將就被帶了進來。
行禮後,梁建方二話不說,開始解衣……
王忠良傻眼了,“大將軍……”
大佬,你當著陛下寬衣解帶,這是要鬧哪樣?
可那些老將紛紛跟隨,連程知節都沒落下。
少頃,一群只穿著犢鼻褲的老將站的筆直。
“陛下請看!”
一個個老將的身上都密佈著各種傷痕,有點狀的,有長條的,有一塊的……
氣氛頓時肅然。
李治起身以示尊重,“諸卿為大唐廝殺多年,從未畏懼,堪稱是國之棟樑。”
梁建方厲喝道:“可老臣聽聞有人要處置了國之棟樑,那高麗賤狗奴在大唐洋洋自得的說什麼當年前隋京觀之事,為何殺不得?老臣若是在,定然要砸開他們的頭顱,看看裡面是何顏色!”
一個內侍顫抖了一下。
這些老傢伙們太兇殘了。
褚遂良皺眉道:“殺是該殺,可不該殺四人。不處置,若是高麗趁機興兵如何?”
長孫無忌看了他一眼,覺得有必要給褚遂良上一課。
梁建方虎目圓瞪,喝道:“高麗人要廝殺,那大唐就給他們廝殺!”
老將們喝道:“殺了就是!”
一股慘烈的殺氣讓殿內的人有些不安。
王忠良看著這些老將,只覺得熱血奔湧。
是啊!
殺了就是!
怕他們個鳥!
一個老將上前說道:“若是高麗敢興兵,老臣請纓前去,不勝不歸!”
“老臣請命!”更多的老將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