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假不了!
兩個醫官趕緊拿脈,肖玲說道:“公主如何喝藥?”
是啊!
高陽咽喉受損,進食會困難。
“哎!”
高陽緩緩睜開眼睛,茫然道:“我沒死?”
這演技,若是賈平安在,定然會給她頒發最差女配獎。
“公主!”
嚎哭聲中,兩個醫官出去交流。
“這模樣就是自盡未遂。”
“既然沒死,那便是好事,趕緊回去稟告。”
等他們走後,高陽摸摸脖頸,肖玲按著她的手,“公主,可萬萬不能擦,擦去了就是哄騙陛下,大罪。”
高陽覺得很難受:“他畫了這麼久,果真像是勒痕?”
她最難受的是畫脖頸的時候,賈平安非要她換了高領的衣裳。
果然膽小!
高陽不禁噗嗤笑了起來。
“像。”肖玲讚道:“武陽伯果然是妙手。”
高陽看著外面,“錢二呢?”
肖玲說道:“在外面呢!”
高陽咬牙切齒的道:“那個老貨,先前嚎哭說什麼我死了,罰他一月俸祿。”
作為公主的管家,錢二算是半個官面人,收入很體面。
肖玲板著臉去了前院,錢二剛把兩個醫官送走,見她出來就笑道:“某裝的可像模像樣?”
肖玲說道:“公主說你口無遮攔,罰一月俸祿。”
錢二:“……”
……
高陽果然自盡了。
李治大怒,當即令人去安撫。
而就在此時,賈平安已經帶著人出了長安城。
“武陽伯,那支車隊就在此處不見了。”
當地的幾個村正被帶了來,賈平安高坐馬背上,“昨日有車隊過來,車上帶的是糧食,你等可知?”
一番問話無果。
但這反而證明了那支車隊的任務就是坑高陽。
誰幹的?
賈平安在揣摩。
柴令武?
他剛到長安就遇到了此人,按照他的瞭解,柴令武至少在他歸來的這個時刻不會動手。
誰這般肆無忌憚?
他想到了國舅。
孃的,這個老傢伙,為何非得要弄死高陽?
“來而不往非禮也!”
賈平安悄然回城,隨後召見了許多多。
此刻的許多多越發的恭謹,“見過武陽伯。”
若說武陽子時的賈平安是初出茅廬,那麼此次軍功赫赫的賈平安就多了威勢。
……
賈平安坐鎮百騎,把探子撒了出去。
“某要長孫無忌身邊幕僚的訊息。”
長孫無忌有幾個幕僚,弄死一個算一個。
邵鵬擔心動作太大,“若是被長孫相公察覺,陛下會難做。”
不是難做,皇帝都保不住賈平安。
賈平安衝著他笑了笑,竟然是猙獰的模樣,“老邵,某的人……不能動!”
邵鵬一個激靈,出去問了包東,“小賈這般模樣是為何?”
包東說道:“殺人殺多了。”
邵鵬悄然進宮。
“陛下,賈平安說要弄長孫相公的幕僚。”
李治擺擺手,邵鵬告退。
等他走後,李治說道:“果然少年意氣,不肯吃虧……高陽雖然跋扈,可卻不會隨意鞭責路人,此事朕知道有蹊蹺,賈平安出手……朕等著看。”
王忠良低眉順眼的道:“陛下,就是怕他失手。”
幹啥都行,就是別被長孫無忌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