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贊,嘴裡卻不肯服輸,“夫君可沒被聰明誤了一生。”
“無雙你卻錯了。”蘇荷搖頭。
衛無雙笑道:“我哪裡又錯了?說不對今日的賬冊都由你來核算。”
“你且想想夫君的性子。”蘇荷自信的道:“夫君任職兵部尚書,可卻不肯在兵部理事,這便是閒雲野鶴的性子。可夫君為何如此忙碌?便是因為他才華橫溢,想不升官都不成。”
是啊!
衛無雙霍然想通了。
“夫君本不喜做官,覺著腌臢。可他如今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是了,夫君多半是痛恨自己的聰明,就希望孩子們平庸些,安穩一生。”
教孩子,特別是教自己的孩子是最痛苦的。
“大洪!”
正在打盹的賈洪猛地抬頭,茫然道:“啥?”
賈平安想拍這個傻兒子一巴掌,卻看著那喜慶的模樣下不去手。
“坐好。”
“哦!”
賈洪坐正了。
賈平安低頭看一眼教科書,緩緩說著。
五分鐘不到,賈洪又開始了打瞌睡。
“這是瞌睡蟲附體還是怎地?”
賈平安拿起尺子,準備收拾這個兒子。
“二郎小心!”
兜兜機警的掐了賈洪一把。
“啊!”
賈洪痛的慘叫,見老爹拎著尺子面色不善,不禁落淚。
賈平安怒道:“昨夜做強盜去了?”
賈東說道:“阿耶,二兄聽聞抓螢火蟲放在屋裡能長壽,昨夜就蹲在屋外面守著,想抓幾隻螢火蟲給阿耶和阿孃……”
傻兒子啊!
賈洪哽咽,“我好委屈!”
賈平安心中柔軟。
門外出現了徐小魚,“郎君,有狄先生的書信。”
賈平安接過書信看了看。
“李義府?”
李義府遷移祖墳的事兒賈平安知曉。
把祖墳遷徙到李虎陵寢的邊上,這是一種攀附的手段,積極靠攏皇室。
但李義府的結局是註定的,他把祖父埋在李虎的邊上會是什麼結果?
賈平安不知道。
狄仁傑的書信說的是阻攔華州民夫之事,自己被停職了。
“阻攔就阻攔吧。”賈平安冷笑,“停職?”
王勃來了,“先生,李義府遷徙祖墳竟然動用了七縣的民夫,這也太過了吧?”
賈平安說道:“李義府此刻堪稱是鮮花著錦,火上澆油,紅火的一塌糊塗。但子安你要記住了,人在得意時一定要自省,切勿高調。”
王勃點頭,“說到鮮花著錦我還想到一事,當初煬帝為了弄個萬國來朝的噱頭,就令各地優待外藩人,更是令人把綢緞纏於樹上……”
“鮮花著錦啊!”賈平安說道:“這是不自信的體現。若是真正的強大,何須外藩人來認可?你只管強大,你越強大就越像是一塊磁石,越強大磁力就越強,那些人自然會靠攏。。”
“郎君!”
杜賀來稟告。
“外面好些貴人都遣人去送奠儀。”
“李義府?”
“是,就是李義府。”
杜賀看著賈平安,“差不多都送了,咱們家……”
賈平安淡淡的道:“遷個祖墳就得滿朝文武送奠儀,好大的氣勢。不管!”
……
“公主,好些人家都送了奠儀!”
今日春光明媚,新城令人把家中放了一個冬季的書籍拿出來翻曬。
她彎腰拿起案几上的一卷書緩緩攤開,隨口道:“哪家?”
侍女說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