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貪婪的看著眼前這許久不見的容顏,多日未見,才發覺相思入骨。
“臣只是身體有些不便,不宜覲見,天色已晚,太后娘娘該回去了。”看著眼前的容顏,北羽墨居然能夠冷靜的下了逐客令,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更別提一臉震驚,雙眼濛霧的太后娘娘。
“臣送娘娘回宮。”不忍去看那泫然欲泣的倨傲神情,北羽墨最終還是心軟了。
“你是在擔心雪兒嗎?”思來想去,太后娘娘想不出是什麼原因讓北羽墨變得如此的冷情。
即便世人都道丞相北羽墨無心無情,可是隻有她知道,他的深情不亞於任何人。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那個叫北羽雪的丫頭的出現,慢慢的改變了。
他的目光裡不在只專注於自己,他的微笑不在只屬於自己。
連帶的他的心,也不在專屬於自己。
而當那丫頭消失了,當一切恢復當初,她以為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可是,卻不想,從北羽雪消失後,北羽墨就再也沒到過祥曦宮,就算她親自下了口諭,傳召他入宮,都未曾請動他。
就連今晚這皇帝設宴傳召,他也借病推辭了。
她這才不顧一切的出宮來找他,他這麼一直避而不見,總不是辦法。
“臣不應該擔心嗎?”冷冷反問,噎得太后當場就說不出話來。
“以後太后娘娘不要輕易出宮,更不要隨意踏進相府,人多眼雜,對太后娘娘的聲譽不好。”一路相送,北羽墨親自掀開車簾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回宮。”所有的思念,委屈,憤怒,不甘全都堵在心裡,只化為一道生硬的諭旨。
目送馬車絕塵而去,北羽墨呆呆的站了一會,卻發現不想回府,卻又無處可去,隨意的散漫在街頭。
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了之前北羽雪暫住的小房子前。
隨手一推,門居然開啟了,小小的院落,一眼就能掃完的一切,簡陋卻又覺得那麼的熟悉。
只因為那一桌一椅和相府裡的一模一樣,簡單。
看看桌上擺放的杯具,三個茶杯,普通的瓷器,早已落上了一層灰塵。
在看看那擺放在一旁的碗筷,三份。
這算什麼?
一屁股坐到了灰塵滿布的椅子上,同樣是三把。
拿起一個茶杯,眼前似乎已經浮現了他們父子三人一同品茗的溫馨場景。
她們有等他吧?
可是,他知道他們在這裡,卻從未找過他們。
抬頭就能看到懸於上空的圓月,頭一次感到中秋居然是這麼的孤寂。
“夜影,找到他們,只要有了蹤跡,不要驚動他們,直接稟報於我。”他們是家人,他們不應該天涯分隔。
而距離不遠,卻有甚遠的星月國裡,花滿月正和蘇沐轉出轉進的忙活著。
就連腿腳不便的花滿樓也在一旁觀望著。
“我們終於有家了,哈哈。”忙得一頭汗水的花滿月伸手捏了捏花滿樓那同樣笑的傻兮兮的小臉頰,打量著這皇帝所賜的相府。
“我們是不是該買幾個僕人?”雖然親手拾掇很有成就感,但是看了看這偌大的相府,蘇沐還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是得有幾個僕人,要不以後做什麼也不大方便。”完全贊同,但是一想到荷包羞澀,花滿月就無言。
“看看還缺什麼,本宮馬上讓人去置辦?”聽說他們搬家的太子歐陽宮澈趕來慶賀,卻不想只看到父子三人,沒有看到多餘的任何人。
“參見太子殿下。”聞言,花滿月的臉上笑的可歡了,真是想什麼有什麼啊。
“大人免禮,月兒,公子免禮。”歐陽宮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