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許阿無看服務員十分猶豫，連忙補充道。
“我可以給你們幹一天臨時工，倒垃圾，髒活累活都可以。”
“我不要工錢...只要您能幫我貼一下告示。”
服務員搖了搖頭，將單頁遞給許阿無。
“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老闆沒在店裡，我做不了主。”
服務員有些為難的說著，可從許阿無的眼中並沒看到她預想中的失落。
黑白分明的眼瞳平靜的泛不起一絲波瀾，似乎他早就習慣了被拒絕。
“謝謝你。”
說完許阿無微微躬身轉身離開，下一家，再下一家...
“對不起，這個實在不能幫你貼。”
“抱歉，我們老闆不在。”
“你還是去別家問問吧...”
即便是從業多年的推銷員看到，也要佩服許阿無面對拒絕從容的態度。
畢竟人都有情感，也都希望被認可，無止境的拒絕只會讓人崩潰。
可許阿無沒有，被一次次拒絕後態度始終客氣，微笑，平和。
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就像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自然到就像人會呼吸一樣
許阿無跑了一圈後一無所獲，看到步行街來往的三兩行人。
快步走上前擠出一個不讓人太討厭的笑容問道。
“先生，麻煩問一下您有見過這個孩子嗎？”
“打擾您一下，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我在找孩子...”
......
問了一圈，得到回應不是擺手拒絕，就是默不作聲。
眼見沒有收穫，許阿無用灰色夾克衣袖小心翼翼擦了擦單頁上的雨水準備離開。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對話。
“媽媽，今天的生魚片真好吃！”
“你喜歡就好，一會媽媽帶你去打電動好不好！”
許阿無順著聲音方向看去，遠處走來一對母子。
年約五歲的男孩拉著媽媽的手一蹦一跳的踩著地上的積水。
看到男孩的瞬間他原本黯淡的眼瞳突然猛烈收縮。
一個早已刻進他腦海的相貌浮現，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使勁揉了揉眼睛。
雙手顫抖的拿起單頁看著自己孩子的照片。
兩個眼睛一雙一單，左眼下面還有一顆黑痣。
“小野...”
“小野！！！”
許阿無瘋了一樣向男孩衝去，令人費解他瘦弱的身體如何發出這麼強烈的吶喊。
手上的單頁隨著奔跑散落幾張掉在地上，廉價的單頁沒有防水外層，瞬間就被雨水打溼變成灰色。
男孩媽媽看到許阿無衝過來嚇得驚聲尖叫，拼命將孩子護在身後。
“小野，你是不是叫小野！”
眼看小男孩傻傻的愣在原地，許阿無拼命撥開自己凌亂的頭髮。
儘可能清晰露出自己的五官。
“小野，是我啊！”
“我是爸爸啊...”
許阿無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雙眼帶淚嘴角卻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
抓著男孩的胳膊一個勁的搖晃，即便女子拼命搶奪可她的力氣始終不如男性。
此時男孩沒有哭而是徹底被嚇懵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兩眼呆滯的愣在原地。
爭吵聲傳入隔壁餐廳，走出一位女服務員，這裡正是母子倆剛吃飯的地方。
“喂！你幹什麼呢，把孩子放開！”
女服務員眼看許阿無不理她，自己似乎也無法對抗眼前這個發瘋的男人。
連忙轉身跑回餐廳叫人，不多時一位肥頭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