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載,跨萬古永恆。
一重重的熱浪澎湃著,動盪著,彷彿海邊潮來潮回的大浪。
無數道岩漿合著每一次熱浪澎湃的節奏,化身世上最勇敢的弄潮兒,翻滾著向上躍出。
一丈,三丈,五丈。。。。。。
向上的翻浪依舊蘊含著熾熱的力量,堅定得往上繼續翻滾著,似乎想要越破天際,到達另外一個世界。
但八丈永遠是這些熱浪所能到達的極限。
自火焰之海,向上八丈的地方,有一道白色通明的玄冰,鑄成了一道堅固無比的築壩。
無論翻滾的熱浪,滾燙的岩漿再如何用力,再如何呼嘯,但丈許厚的玄冰卻永遠不為所動,堅定得擋住了滾燙的火紅巖漿往上前行的方向。
“啪——”
“譁——譁——”
不懼生死的弄潮兒在這道無法撼動之牆面前,總是撞得粉身碎骨,化作無數碎裂的火花自高空落了下去,濺起了更多的熱浪和壓漿。
火焰之海沉默了,但卻決不會就此罷休。它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積蓄力量,要不了多久,更多的熱浪和岩漿,將重整旗鼓,化身充滿鬥志的死士,繼續悍不畏死得向頭頂的藩籬勇猛得衝鋒著。
也許,下一次的衝鋒過後,勝利就在眼前。
。。。。。。
秦川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這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
雖然這跟他棲身的山洞很是相似,但他記得清清楚楚,他所在的山洞不該是如今的模樣。
他站在玄冰之上,往下面看去。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無數熾熱的火焰熊熊得燃燒著,一重一重的岩漿,在不住得往上翻湧著,彷彿隨時可能破冰而出。但卻被玄冰所阻擋,只能無奈得再次掉下去。
岩漿翻湧撞在玄冰上,那瞬間四濺而開的絢爛,是天下稍有的美景。但秦川卻根本無心欣賞。
即使在睡夢之中,他依舊知道,這些不應當是他該關心的重點。
他抬起頭,朝著山洞的中央看去。玄冰冰層之上,無數寒氣的中央,果然有一個晶瑩剔透的冰棺。
冰棺不住得向外吐著森森白氣,只是向那邊看上一眼,便似感覺到無比的寒冷。
冰棺的周圍乃至底部,更是與洞中地面隔斷岩漿向上的玄冰整個乃是一個天然的整體。因為冰棺所在的位置,正是這洞中寒冷以及構建所有玄冰的寒氣的來源。
但是秦川偏偏知道,寒氣並非是來自於冰棺,而是來自於冰棺中的人。
如往日一般,秦川找了個方向,小心翼翼得向著冰棺走去。
冰棺寒氣逼人,讓人難以靠近。但經過幾天的嘗試,秦?,秦川也總是與冰棺越來越近。
大概還有一丈多的距離,秦川停下了腳步。冰棺裡的人影比任何時候都能夠看得更清楚了些。
頭綰九龍飛鳳髻,身穿金縷絛綃衣。一位嫻靜的女子靜靜得躺在那裡,雙手放在胸前,安然而眠。
看到冰棺中的那個過去幾日每次都能看到的沉睡女子,秦川總是不由自主得想起那一句詩。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棺中的女子,看容貌不過在十五六的模樣,彷彿從詩詞中走了出來一般,全身上下無處不精緻。看到她,便似看到一件精緻的藝術品,讓人心中很難生出絲毫傷害之意。
女子安穩躺在冰棺中,不見有絲毫動靜,彷彿陷入永久的沉睡之中,不帶一點人氣。
看到她,秦川的心中便總是生出一股憐意,生出一股想要保護她的**。
她究竟是誰?她究竟是生是死?她為何出現在自己的夢裡?而且一再出現?
秦川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