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哦?是麼?找了麼?”阮綠珠問道。
“都問了,丫鬟們都說沒看著。”江馨蘭道。
“回稟二夫人和小姐,有人說在蝶小姐,不,蝶丫頭的髮髻上插著一支玉釵,與小姐丟失的很像。”雲翠看著江馨蘭說道。
“是麼?你去,把那個賤丫頭給我叫來。”阮綠珠柳葉眉一挑,鳳眼裡一片寒光。
雲翠得令匆匆而去,不一會兒便將梅廿九帶到阮綠珠跟前。
江馨蘭冷眼看著單薄纖弱的梅廿九,梅廿九雖然病怏怏的沒有精神,但是她憔悴的容顏依舊絕美無暇,我見猶憐。
一股妒恨從江馨蘭心中升起,她朝著雲翠使了個眼色,雲翠會意,走到梅廿九面前,一把拔去梅廿九發上的玉釵,呈到阮綠珠跟前,道:“二夫人,是這支玉釵!果然是這個丫頭偷的!”
梅廿九看著雲翠,疲憊道:“雲翠,你明知道這支玉釵是二哥送給我的,為何要誣賴於我?”
梅廿九低垂下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阮綠珠與江馨蘭一直找機會收拾她,欺辱她,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無休無止。
難道她們真的這麼恨她麼?究竟要她如何才會讓她們消了心頭之恨呢?
阮綠珠卻冷笑一聲,道:“你竟敢信口雌黃,表小姐說她的玉釵丟了就是丟了,雲翠都指認了你還不承認是你偷的!來呀,家法伺候!”
早有準備的丫頭與老媽子立刻拿過棍杖來,隨著阮綠珠一聲令下,無情的棍棒立刻落在梅廿九的身上!
梅廿九被打得跌落在了湖邊的堤岸上,在亂棍的重擊下,她的呼吸困難,纖弱的身子四處翻滾,身上的傷讓她痛徹心扉。
突然,她的腦子嗡地轟鳴一聲,額頭已經被打出血來,她低叫一聲,意識模糊,昏厥了過去。
江馨蘭道:“二孃,不會將她打死了吧?”
阮綠珠道:“她死了倒好,我為王府也除了一害!”
江馨蘭看著全身是傷,奄奄一息的梅廿九,沉吟半晌,朝著站在梅廿九身邊的雲翠看了一眼。
雲翠拿過一旁丫鬟手中的棍棒,裝作無意地往梅廿九的身體一挑,昏迷中的梅廿九就這樣被挑落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這一幕正好被從湖邊路過的青青看見,她砰地一聲,丟下手中的托盤,飛奔至湖邊,驚叫哭喊道:“蝶小姐,蝶小姐——”
阮綠珠皺了眉道:“哪來的死丫頭?!”
青青已撲到阮綠珠的腳下,連連給她磕頭道:“請二夫人放過蝶小姐吧,求求你,求求你——讓人下湖去將小姐救起來吧。”
她一下一下重重磕著頭,不一會兒額上已磕出血來。阮綠珠卻沒有反應,她冷哼了一聲,立著不動。
青青又膝行至江馨蘭身前,哭泣著哀求道:“表小姐,你行行好,求求你放過蝶小姐吧,求求你了……”
江馨蘭笑道:“我倒想救她,可是我們這些人都是旱鴨子,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青青見狀絕望地奔到湖邊,望著梅廿九跌落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蝶小姐,小姐——”她六神無主,心神俱裂。
正在這時,長長的湖堤邊一陣喧譁,一群人順著湖這邊過來。
青青抬眼望去,滿面淚痕的臉上有過一抹驚喜,她忙飛奔過去,嗚咽著大聲呼喊:“王爺,二公子——救命,救命,蝶小姐落水了,快救救她,求求你們了——”
阮綠珠與江馨蘭對視一眼,粉臉俱是蒼白。
回來的人正是洛宸天與洛宸星。兄弟倆約好同日回府,不過洛宸星準備看看梅廿九就走,江南的事務繁忙,今年又有天災,蠶農的收成不好,綢緞的供應鏈斷了,影響到整個商業運轉,他一刻都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