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排資論輩,我比您還上一層呢,您可仔細了。”
啊,可以這麼排的,週一心裡琢磨,那她是小姐母家的丫鬟,是不是林府也管不得她?
路遙看著得意的二人,又退後一步,倒了黴了,到最後就她一個人是林府的丫鬟。
馬婆婆聽著陵南的大放厥詞,心有不服,三太太的身份能跟二夫人平起平坐嗎?根本不是這麼比的,但手還是落下來,她下巴一沉,低聲道:“這裡可不是無錫,三太太的丫鬟也成不了精,更沒你排資論輩的份。”
陵南不屑一笑。
那意思看在馬婆婆眼裡就是,有本事你打啊。
馬婆婆迎面這挑釁,心口疼的不行,她目光駐在周氏死過的屋子裡,裡面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們可是因為她起的爭執。
馬婆婆心想,既然你不識抬舉,那也不用我不給你面子,自然有人收拾你。
她收回目光,剜了一眼陵南:“我在林府十二三年,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丫頭,既然是三太太的人,那就請二夫人來定奪吧。”她說完,頭也不回,扭著剛腰帶著人走了。
週一鬆了一口惡氣,擦擦額頭。
陵南朝她笑:“既然害怕你就躲起來唄,還逞強站在我身邊幹嘛。”
週一回道:“我是擔心打不過她們,她們人多。”
陵南捂嘴笑話她:“有小姐在,你怕什麼,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就打一雙好了。”
週一想了想:“是啊,就是打唄,豁出去了。”
這兩個人是豁出去了,路遙可沒為死結巴犧牲的準備。她聽著二人的說笑,心裡盤算著,她是林家丫鬟啊,今後得躲是非遠一點。
這邊且不提三個丫鬟如何進屋去找小姐。
就說那馬婆婆回到正廳覆命。
廳裡坐了一屋子女眷,以周老夫人為首的。周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分坐她左右,其他座次就是林府的小姐和親戚。
都是在等這個人行禮的。
馬婆婆走到周老夫人面前,但福身行禮卻對二夫人少施氏最恭敬。
“她呢?”
老夫人見她一個人回來,問道,這她呢,自然是周氏的孩子,老夫人似乎不愛叫她的名字,說著她時,聲音是不耐加厭惡。
馬婆婆突然就跪下來。
“奴婢無能,小姐不肯跟奴婢過來請安,不僅如此,她帶人闖入南荒院,還讓下人侮辱奴婢,打奴婢的臉。”
“還有這種事?”
在座的人無不訝異出聲。
老夫人怒道:“她算誰家的小姐,跟誰擺譜呢?”
一看老太太發怒了,一屋子人都斂氣屏聲。少施氏淡淡笑,側頭看向婆婆,安慰道:“母親莫氣壞了身子。”
說著轉過頭看向馬婆子:“你仔細講來,她為何不肯過來請安?她還闖了南荒院?帶了多少人?”
馬婆婆支支吾吾抬起頭,就看見二夫人對她似有似無的點頭。
馬婆婆聲淚俱下道:“要說人倒是不多,可人家都有來歷啊,說是三太太給的人,奴婢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那幾個丫鬟仗著年紀小就無法無天了。”
她一直說著丫鬟,少施氏心有不悅,她裝著很為難的看向老夫人:“原來是三弟妹給的人,怕三弟妹也是好心,不知道這些丫鬟離了主子就開始狗仗人勢了,可惜,這孝珏也不管一管,以後若是出去惹事,毀名聲的還是我林家不是?”
老太太一聽更怒了:“她是真的啞巴嗎?連下人都管不住。”看向馬婆婆問道。
馬婆婆眼珠轉了轉,看二夫人點頭,她才敢說:“確實是個啞巴,還有點聾。”
“原來如此。”少施氏忙接話:“那就難怪她的丫鬟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