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太醫院的蔣太醫,還有王太醫,街東頭的劉大夫,秦大夫,不少人呢,那小姐給我家公子開了方子,可方子奇了,老爺說請各位過去瞧一瞧……”
“果真是給韓公子醫病的那個女郎中?”
“就是她。”
“那小哥等等,我把老李也叫上,他上次還說想見那女子呢。”
“那女子都走了,你們也見不到。”
“那我也把老李叫上……”
兩個人先是一前一後,後來老郎中就掉頭了。
賢王世子面露喜色。回頭撩開車簾:“聽到了嗎?小姐真的去給人看病了。”
車裡的三位自然是聽見了。
侯昌明問道:“不是說走了嗎?”
“走了咱們也去看看,看她這次又露了什麼絕活,你們沒聽見,那麼多大夫都要去呢,多熱鬧。”
熱鬧誰都愛看。
韓東寶突然問一句:“可世子知道他們去誰家嗎?”
這是個問題。
賢王世子放下簾子跳下車,急走兩步奔向那小廝方向:“喂,你是哪家的下人?”他招著手喊道。
蔣太醫到了陳府,馬上就被下人請到前院的客廳。
陳閣老夫婦正在等他,見他到來夫婦二人先與他寒暄客套幾句,然後才說正事。
蔣太醫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方子。使得大人這麼疑惑。”
請人時讓小廝都透過話了。陳閣老向夫人要來方子。交到蔣太醫手上:“先坐,您坐下慢慢看,看這方子能治我家六兒的病嗎?”
蔣太醫不客氣的坐在客位上,陳閣老陪坐到主人位上。陳夫人喊來丫鬟上茶。吩咐完才陪二位做好。
蔣太醫將方子看了一遍。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就是些滋陰涼血的藥,沒看出什麼花樣來啊。”
陳閣老無奈道:“就是因為沒有花樣我才覺得不妥,六兒都病了這麼久了。那小姐就給開了這個簡單的方子,您說能治好嗎?”
讓他說就是治不好,蔣太醫心道,這女子在韓家的時候就用一些奇怪的方子,這回倒是不奇怪了,可陳家六郎是瘧疾啊,這方子不截瘧。
他想了想問道:“那女子可說六公子是什麼病?”萬一不是瘧疾呢?他先別下定論。
連自家先前有把握的診斷都不相信了。
陳閣老一愣:“瘧疾啊,蔣太醫不是給六兒診治過嗎?”
蔣太醫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跟他診斷的一樣,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為什麼,被那女子鬧得,他現在診病總怕看不準。
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道:“要我說,六公子是瘧疾,這用些清熱涼血的藥怎能治好?那小姐不是為了騙診金,忽悠大人您呢吧?”
“沒要診金。”陳大人脫口而出,說完馬上又後悔了。
“是不是蔣太醫想的要那麼多診金,和平常大夫一樣。”
蔣太醫本來是想詆譭那個女子的名聲,隨便一問,可陳大人的回答就很有問題了。不要診金,那這小姐為何來看病?
最關鍵的,現在京城的大夫都在議論她,大家都不知道這人是哪冒出來,少施家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挖出來,可都找不到,這陳大人是怎麼把人請來的?
蔣太醫眼珠一轉,小聲問道:“在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大人客氣的道:“那有什麼不當講的?蔣太醫請說。”
蔣太醫神秘兮兮的說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這女子雖然治好了韓公子的病,可您不知道她是如何治好的,就用了一碗鯉魚湯。”
“這麼簡單?”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蔣太醫說話越發神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