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君垣道:“秦檜不也有三個好朋友呢嗎?我不管怎麼壞,對你好就行了唄?還有巧言令色這件事,我對我仰慕的女子不巧言冷色,難道要每天說她長得醜,心眼壞,處處與她為難?那樣我才是好人了?”面帶微笑。眼帶調侃。
林孝珏聽他話說的露骨。心裡還真不怎麼惱,可她平生最怕別人欺騙她,道:“你這麼說,也對。我也愛聽好聽的話。”
蘭君垣來了精神:“這就對了。人常說忠言逆耳。忠言就一定要逆耳嗎?好好的勸慰不是也可以。”
林孝珏道:“隨人而定,因地制宜,因材施教。都不能一概而論。就像你,雖然說的好聽,我也愛聽,可我還是生氣,那時,我很怕,孤軍奮戰,所有的事,都要我一個人扛,雖能撐住,可心裡很苦。”
蘭君垣忙道歉:“當時也是有把握不會讓別人傷著你,大家說著玩笑,我就同意了,忘了你一個人是多麼辛苦,下不為例。”
林孝珏悶聲不語。
蘭君垣道:“你就原諒我少不更事吧。”溫潤公子,翩翩人才,狀似撒嬌。
林孝珏果真沒繃住,笑了。
蘭君垣臉上也開出花來,二人一笑解開心結,蘭君垣又道:“跟你說正經的,你猜少施名醫受傷,少施家和方家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林孝珏見他一臉認真,想了想道:“少施嵐鳳,給方景隆,道歉了。”
蘭君垣一臉驚詫,林孝珏有些得意的揚揚下巴。
蘭君垣道:“還真讓你說著了,少施嵐鳳登門道歉,估計還送了方景隆不少銀子,少施名醫可是他的大孫子,他怎做得出這低三下四的事?”
林孝珏道:“你想到的是,低三下四,我卻想,他一定恨透了,方景隆,卻還要巴結他,這心裡有多苦。”
蘭君垣一愣,想了想搖搖頭:“這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嗎?又沒人逼他,反正我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誰若傷我家人,我定要他百倍償還。”
“每個人追求不同,少施家憑醫起家,錢財雖多,但地位不高,方景隆位高權重,要想難為他家,只要找茬,封他幾個醫館,截他幾次生藥,這少施家,就沒以後了。”
蘭君垣淡淡道:“人各有志吧,可方景隆傷人在先,他也沒必要再給錢啊。”說著看向林孝珏,見小丫頭正笑眯眯的看著他,驀然一笑:“我懂了,都是因為你。”
林孝珏眼皮一掀:“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他家要與我,攀關係,是少施名醫,一定要跟著我,我與方家,有奪命之仇,方景隆不殺死我,絕不會罷休,這少施家沒有大權,壓不過方家,跟我扯上親戚,只能是,自找晦氣,方家不會,放過他們。”
“這樣少施家以後就不敢逼著你學醫術了。”蘭君垣想想又不免擔心:“你沒了利用價值,他們反而要對付你,你又生在林家,跟他家脫不了關係,這可怎麼是好?還有方景隆,不怕他來暗的,可明的咱們都沒有他權勢高。”
林孝珏笑道:“正是如此,所以與其擔心,少施家,不如想一下林世澤,現在若方景隆,壓迫他交人,我懷疑他會賣了我。”
蘭君垣蹙眉看著她,又一聲嘆息:“自己親爹,真是難辦啊。”
林孝珏道:“這都是小事,賣與不賣,我都是我,能殺死我的,不賣也會殺死,殺不死我的,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他也拿我沒辦法。”瞪著眼睛,翹著嘴角。
又像從前一樣傲然了,蘭君垣忍不住樂:“你倒是想得開,好吧,那我也不擔心了。”說著又道:“我就擔心你還在生氣,現在是不是好了”轉了話題。
林孝珏搖頭:“沒好,我很小氣。”
蘭君垣大笑:“這樣都不好啊,那我想想怎麼辦呢?”說著食指點著腦門做思考狀:“有了。”突然很溫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