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曙光才欠開一條縫,城頭卻忽然殺聲震天,匪蔻再次出現,掀翻雲梯。
風少羽的隊伍受到打擊,死傷多人,進攻被停止。
匪蔻不都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反擊呢?
這就是王仕鵬的厲害之處,他的軍隊,出了名的一根筋,在受到重創之後雖然傷亡慘重,但並未撤退。
在炮聲悄然熄滅的時候,王仕鵬很快統一調配,以極其快速的行動力又殺了回來。
這樣有領導力的主帥是非常可怕的,慫包方景奎棄城而逃,現在好像可以理解一兩分了。
不斷有傷員從前線被抬過來,而林孝玨帶著那些軍醫能做的事卻只有止血,用麻布止血,因為一點藥材都沒有。
傷員們哀聲陣陣,這樣的戰場,傷了就等於亡了,誰都沒有希望。
林孝玨穿梭在他們中間,不斷地包紮止血,她用堅毅的目光看著他們,道:
“忍一忍,戰士們,只要再忍一忍,攻下江西城,什麼上都會好的。”
“可是我們已經殘了,能好嗎?”戰士們的眼神帶著畏懼,是對未來和死亡的畏懼。
“能。”林孝玨斬釘截鐵的說:“我能平瘟疫,就能治好,你們。”
對了,小姐是神醫,小姐曾治好了一鎮的百姓和他們隊伍中得瘟疫的夥伴。
軍隊裡有了大夫,那種可以依賴的感覺是很強大的力量。
戰士們的眼中逐漸恢復了希望的光彩。
然而,即使有希望,戰爭還是太殘酷,別說正規的戰場,就是這樣的後方補給,傷殘戰士們的斷手斷腳都足以讓一個正常人瘋掉。
那些來支援的老大夫即使見過金瘡刀傷,見到這種畫面都連連作嘔,救人是不太可能了。
管事的帶領的林家人,當第一波傷兵來的時候就吐虛弱了。
所以還能活動的只有林孝玨,兩個丫鬟和週二。
這一片亂象,週二心涼到底,他小聲問小姐:“小姐我們還能勝利了嗎?”
林孝玨一邊扶著傷員的腦袋,堅定的抬起頭看他,道:“能,我們還有蘭公子,還有五發子母銃,我們一定會,勝利。”
小姐說能就一定能了。
現實總會比希望來的實際些,王仕鵬的軍隊是非常執著的,執著到有點認死理的土匪。在打退南門軍隊的時候,認死理的土匪士氣大振,不斷向城下傾倒煮沸的大鍋熱水,投擲巨石,滾木,並不斷用火槍弓箭射擊義軍。
對他們也有火器,不過不連發,不先進而已。
但足可以禦敵一時。
那麼義軍是不是就氣餒了呢?
當然不是,義軍屢屢受挫,個把人爬上城樓,也會被土匪的亂刀砍死,但這並不影響義軍的覺悟。
他們是非常有覺悟計程車兵,依然鍥而不捨的爬牆梯,絕對不是為了那幾百兩銀子。
風少羽此時慢慢的有點明白林孝玨為何要讓他說那一番話了。
重賞之下的勇夫,精神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再說東門,江西城地勢最高的地方,匪蔻盤踞城門高地,並設定了大量弓箭,蘭君垣的三千兵馬一露頭,那邊就會灑出劍雨。
都不需要瞄準,這幫傢伙太高調了,一腰的紅帶子,目標極其明顯,露頭一個打一個。
任誰看了都知道,想從這裡攻克,基本是不可能的。
用小姐的話說,打東門的就是炮灰,要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所以這裡不能讓風少羽來,也不能讓任何一個將領來,只能由他這個主帥來攻克。
蘭君垣沒有鎧甲,沒有威武霸氣的裝備,他憑的只有五年軍旅生涯的經驗。
防守的力度是非常大的,想要前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