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蘭公子儒雅秀氣一點,風公子有點魯莽。她心裡倒是有了偏向的一邊。
林孝珏終於和其他三人一樣站到直道上了,她道:“那我再走走。你們先,回去吧。”
腳步一挪。身子跟著就又要不見蹤影。
陵南和週一神色變得焦急,還不等二人叫小姐,風少羽又一聲怒吼:“走什麼走啊?王仕鵬還在城裡呢。”
林孝珏慢慢的回過頭:“我是誰?不用怕他。”說到敵人時她的驕傲不可一世。
風少羽一個健步拉起她的手腕,但:“那也不行,跟我回去。”
林孝珏好笑的甩開他的手,不動聲色轉了轉手腕。
“此刻我沒心思,陪你玩,真的,我心很亂。滿腦袋都是我的親人,不想做別的,我需要靜一靜。”
神色平常卻透著異常認真。
風少羽知道丫的是真的碰到難題了。
他也心情煩躁起來,抓抓頭道:“怎麼攻下城了你們還這麼多事,你也是哥也是,沒一個省心的,可是現在城裡這麼多傷病人,你哪有什麼時間難過。”
林孝珏倏然笑了,嘴角一提。臉上恢復一點神采,她道:“你用這話激我,也沒用。我給人看病,並不是為了什麼大義。只跟著我心,想看就看。
現在卻不想看,我也有難過的。時候。我的家人都丟了,與別人的生命比較。我認為我家人,重要。”
陵南和週一相互對視一眼。
風少羽聽的瞠目結舌。想了想好似想通了,咂咂嘴道:“你怎麼做是你的道理,可現在關係的不是他們,哥都要病死了,看在他平時對你照顧有加的份上,你能不能幫他醫治下?”像是在哀求。
反倒是林孝珏愣了:“蘭公子受傷了?你們怎麼才說?”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風少羽指著陵南和週一:“你們沒跟你家小姐說滿城的人都在找她給哥看病。”
到沒有滿城,熟悉小姐醫術的人倒是都找了。
陵南看看週一道:“我們知道小姐回城的訊息還是從公子您這裡得到的,您也沒帶小姐回來,我們都沒見到小姐怎麼說?”
是,從戰事白熱化起到現在,她們才找到跟她們捉迷藏的小姐。
風少羽又騷騷頭:“我也是就見她一面,再找她她就沒影了。”他不是去看屍體了嗎?
原來大家都沒來記得告訴林孝珏蘭君垣負傷了。
那相互指責也沒用,三人想明白過後一同看向林孝珏。
又同時愣住了。
小姐人呢?又哪去了?
蘭君垣胸口中了鉛彈,先要做的是去除殘片,他的肋下還有一處刀傷,傷口比較深,也需要縫合,這些金瘡外傷在林孝珏手中倒不算麻煩,最棘手的是他高熱不退,所有人才昏迷不醒。
這是傷後感染引起的,就算是能殺菌也只能暫時緩解病況,因為熱已入心經。
蘭君垣休息的內室,他合著白色染血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鉛彈和縫合都已完成,但人還沒有醒。
林孝珏讓風少羽將蘭君垣的裡衣再次脫掉,留出滿身鞭痕的裸身,道:“用艾草洗身,再幫我準備牛黃、犀角、麝香、珍珠、硃砂、雄黃、黃連、黃芩、梔子、鬱金、冰片……我要製藥。”
這些藥材風少羽倒是都聽過,有名貴的有不貴的,難得。
雖然難道但是為了哥也得想辦法弄到,他心裡有目標是太守府。
可這最輕賤的艾草是用來做什麼?
風少羽吩咐完手下官兵去抓藥,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林孝珏正在擦手,他走到盥洗盆旁歪著頭問道:“又不是端午,用艾草有用嗎?”
民間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