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問三不知,就知道丫頭。
賢王世子只得從福祿管出來,想了想妹妹愛湊熱鬧,去弔唁許老師的可能性比較大,正好他也準備用膳了就去,現在更的去了,就妹妹那性格,人家死人,她別再巴拉巴拉說什麼得罪人的話。
已經接到林孝珏的輔宛在車上打了個噴嚏,林孝珏端起桌上放著的開水杯道:“是不是著涼了,喝點熱水,若是的話,很快就會好了。”
輔宛接過來小飲一口,道:“我身體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會著涼的。”
忘了她是鐵打的郡主了。
二人起的大早,就是為了感到東華大街去看究竟,現在坐在馬車裡,竟都有些睏意,便不再說話,靠著車廂小憩。
但走到前門大街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吵嚷的聲音。
林孝珏揉揉眼睛坐直了,心裡想著:“不會又失火了吧?”她聽外面是哭聲,便問二虎道:“什麼事?”
這時輔宛也睜開了眼懵懂的看著車簾。
黑虎很快傳來嚴肅的聲音:“一群學子,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誰死了。”
是哭街的?輔宛和林孝珏對視一眼,目光中不約而同有著同樣的疑問,誰死了?
這時白虎又一聲興奮:“好像是什麼許先生死了,聽清楚了,是徐先生。”
林孝珏:“……”
白虎一定是因為打聽到了誰死了而興奮,並不是因為死人而興奮。
輔宛好奇的動了動眼珠子,問道:“你說哪個許先生死了會有這麼大的排場啊?”
林孝珏抓抓耳朵:“我的印象中,能集萬千學子,痛哭長街,也只有許文馨先生了。”
輔宛聽過他的大名,一拍膝蓋:“一定是他。”然後朝車外道:“打聽下許先生怎麼死的,今日是不是弔唁,咱們也趕過去。”
黑虎應了一聲,輔宛放心的回過頭來,一抬頭看見林孝珏好奇的目光,又一拍大腿:“忘了有正事了,那咱們去不去?”
“……”才想起跟她商量。
林孝珏聽出輔宛十分想去,就道:“去吧,許先生是讀書人,恰好我也讀了兩本書,算是一個師父,去弔唁一下,也是應該。”
許文馨可是當世界大儒,誰不想做她徒弟,聽林孝珏這意思,是要跟他平起平坐呢。
輔宛冷不丁一拍林孝珏的肩膀:“我就是喜歡聽你說大話的口氣,特傲氣。”
林孝珏:“……”
過一會黑虎就回來了,許文馨的死因和弔唁禮堂也都打聽清楚了。
“許先生在京城有個關門弟子,就是薛大儒的公子薛世攀,當日許先生入京,也是薛家人陪著的,許先生沒有娶過親,沒有兒女,所以喪事都是由薛家人操辦的,弔唁地點就設在許先生名下的院子裡,與薛府比鄰。”
世人都知道許文馨跟薛世攀的父親是同窗好友,他又是薛世攀的老師,弟子如子,薛家主持他的喪事也很合情合理。
而且薛世攀應該會給他披麻戴孝。
輔宛一聽那現在正是薛世攀最難過的時候啊,她就更的去了,這下都不用商量了,命令二虎立刻去禮堂。
前門大街到許府就比較近了,也就吃點心的功夫,馬車就到了許府後巷,但近雖近,可馬車到這就進不去了,因為路上零零散散的匯聚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大多數都十分年輕。
別的巷口還堵了好幾輛馬車,馬車上陸續有文官和女眷下車,應該都是來弔唁許文馨的。
黑虎停下車,將路況告知了車裡的郡主:“主子,咱們怎麼辦?”
輔宛恨不得一下子飛過去去見薛世攀,但是不可能,她有些怨氣的道:“能怎麼辦?別人都下車了,難道我們不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