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本質並不壞,不可能明知道少施行醫跟她有仇,還跟他交往。
原來她真的不知道。
繼續道:“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周清池絕望道:“八姐,他告訴我他叫施行醫,是商人之家的孩子,所以不敢來咱們提親,怕咱們就看不起他,嗚嗚……”
林孝珏拍拍她的肩膀笑得苦澀:“四姐夫家就是商人之家,二伯母家也是商戶,咱們就什麼時候瞧不起親家了,這都是他的藉口,他就是少施行醫,因為跟我有仇,所以她故意騙你的。”
周清池不想相信,但事實告訴她,好像不得不信,她有些站不穩,蹲下來捂住臉:“是我不知檢點,人的底子都不知道,就這樣了。”
林孝珏剛要勸她,就見她蹭的一下站起,轉身就朝身後的黃花梨木的傢俱上撞,連個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人留。
林孝珏心叫不好,不過好在她防著她這一手呢,手疾從背後抱著她:“你是不是傻?”
周清池身體無力,並不能掙脫林孝珏的懷抱,她方才一心求死算是用了最後的力氣了,身子直往下癱著,喃喃道;“我竟然懷了仇人的孩子,我確實該死,我沒臉活了。”然後就失聲痛哭。
林孝珏把她扶到床上躺著,她呆呆的望著上方的虛空,錯過、除了會流淚,人像木偶一樣。
林孝珏見她哭的雙目通紅眼皮紅腫,人都不想個人了,憔悴的讓人心疼,有些後悔告訴她真相了,要是這人就此內疚傻了,接受不了現實怎麼辦?
林孝珏手抓著周清池的手,試探道:“妹妹我給你講孔子吧,你想不想聽?”
周清池目光動了一下,看相她,最後又不動了。
林孝珏見她還能聽進去別人的話,心下稍安,道:“你知道人誰無過,過能改,善莫大焉的意思嗎?”
周清池緩緩點了一下頭。
林孝珏溫和一笑,搖搖頭道:“你並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周清池看著她。
林孝珏在空中寫了個改字:“這句話的重點在這裡,知錯能改,你現在是知錯了,但你只知道錯,你並沒有想改。”
周清池聲音哽咽:“我真的知錯了。”
林孝珏道:“有人知錯了悔恨,知道悔恨確實是知錯了,但太過悔恨,甚至開始嫌棄自己,自暴自棄或者輕生,這不叫改,有人認嘴上知錯,但下次一有誘惑,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這個是連知錯都沒做到,這些都不叫知錯能改。”
“知錯能改,我們通常做的都不對。”
周清池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那怎麼才叫改?”
“你悔恨想死,說到底一死了之太容易了,但會給別人帶來更大的傷痛,讓親者痛仇者快,死多容易啊,砰一下,一根繩,一把刀,一包藥,要麼往水裡一跳,一閉眼一蹬腿,容易的很,只要你有一時衝動就行。但活著不易,這是個非常長久的戰爭,你要不斷的受人爭議,但還得忍著,你要戰勝自己,活得不讓人擔心,必須長此以往下去,這才難,非常難。”
周清池想到自己以後往哪裡待著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身子蜷縮在一起,哭道:“姐,我好像真的活不下去了。”
“那也得活著,不要悔恨,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我聽說有個國家的人就是知錯能改的過了頭,稍微有點做錯就會剖腹自盡。”
周清池聽得稀奇,眨眼看著林孝珏:“真的有這樣的國家?”
林孝珏認真的點著頭:“可不是,他們學咱們老祖宗的學問沒學好,整個民族的人都很壓抑,那種悔恨過了頭了,老祖宗說陰陽之道,不偏不倚,你固然覺得悔恨,但你又沒有罪,幹嘛去死?你要把悔恨化為動力才行。”
周清池頓了一下,低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