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先鋒等了命令先行跳過籬笆,他們蹲在窗下藉著不知道哪裡傳來的微弱的光仔細往屋裡看,看罷之後二人相視一眼,同時點點頭。
二人其中一個回到院門口:“就剩一個了,在床上躺著呢。”
薛世攀的心腹道:“那定然是何天歸了。”
“可少施行醫哪裡去了?”
“咱麼又不是要找少施行醫,完成好公子安排的事就行了。”心腹又道“行動,別被別人搶了先,那公子又落不下好了。”
一行人紛紛跳入籬笆牆裡,端著匕首悄無聲息的向平房的門口靠攏。
………………
少施行醫從平房後面出來,藉口他的馬車就在那裡等著他,他鬼鬼祟祟看向四周,沒有人跟來,提著袍擺躡手躡腳上了馬車。
其實他不知道的,當他的馬車走了十幾步,後面就跟上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少羽和蘭君垣的手下流銀。
二人一邊跟蹤還要一邊躲閃,風少羽問流銀:“你說他這是要去哪裡你呢?”
流銀道:“我家公子說了,明日就要開堂審案,按照正常人的想法,今夜少施行醫一定睡不著,他一定會去看那個路遙姑娘,公子讓人查訪了很久,少施府就沒有這個人,公子說,這人一定早在這件事之前,就讓少施行醫藏起來了,咱們只有跟著少施行醫才能找到路遙,那路遙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所在。”
躲在樹後,風少羽挑挑眉毛:“所以你們家公子虛張聲勢根本就不是要找何天歸,是讓少施行醫掉以輕心,他要找路遙?”
那車伕一直趕車不成回頭後望,風少羽和流銀又從樹後跟上去。
二人跟車一直保持著不被發現的距離,流銀還要找著遮擋物,並道:“本來這麼大的事公子是要自己親自來的,但今晚皇上點名要讓他看守殿前,他來不了,就只能請風公子您幫忙了,公子交代了,找到路遙,或殺或送走,一定不能讓她出現在公堂之上。”
風少羽道:“你們家公子不是說何天歸不可以殺,不然小結巴名聲會更不好,那怎麼這路遙可以殺?”
“因為滿城都知道有個姓何的要告小姐,但並不知道會有個叫路遙的證人出來指證,何天歸可殺,路遙不可殺。”
風少羽再次挑眉,又問道:“那你家公子有沒有說薛世攀那邊怎麼處置?咱們跟著少施行醫走了,那個二貨要是想搶功勞,萬一把何天歸殺了怎麼辦?”
流銀神秘一笑:“公子您儘管幫忙找路遙,薛公子那邊自有賢王世子處理。”
“呵。”風少羽不屑道:“照哥比薛世攀特孃的還犯渾呢,他別跟薛世攀一起搶人頭才好。”
流銀道:“這風公子您就不知道了,這次出馬的不是世子爺,還有賢王在後面支招呢,賢王怎麼會分不清輕重?若是殺了何天歸,反而把小姐陷入絕境。”
風少羽不解的看了一眼流銀,這時前面的馬車拐歪了。
流銀道:“別跟丟了。”
二人拐過彎道再次跟少施行醫的馬車保持好了距離,風少羽問流銀:“你還沒跟我說明白呢,為什麼你家公子確定這次是賢王出手?要是照哥壞事怎麼辦?”
流銀搖著頭:“如果是世子爺,他怎麼會想到跟著我們公子找人?他早找的滿城風雨了,公子說了,只有老狐狸才會想到不勞而獲,接著他的手來找人,讓後還要搶一搶他的頭功。”
風少羽明白了,蘭君垣故意引得賢王世子和薛世攀的人去找何天歸,然後他自己這邊盯著路遙。
風少羽搖頭感慨:“說來說去,還是哥最壞啊,這些年他沒賣掉我,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他。”
流銀:“……”
風少羽正自己可憐著自己呢,流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