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裡不就是勾欄妓館?什麼最多,女人最多,如果少施行醫將路遙藏在這裡,任咱們三年十年也找不到啊。”
蘭君垣和風少羽都不入這種地方。
流銀瞪大了眼睛點著頭:“少施行醫在外面沒什麼好名聲,這路遙以前不是她的丫鬟嗎?聽聞他是毆打婦人,買賣閨女的好手,這就難怪我家公子如何打聽也沒打聽到少施府有路遙這樣的一個丫鬟,他早就把人賣了。”
風少羽道:“還不確定,都是猜測,但我相信哥的推斷,眼見為實,那咱們這就進去看看,路遙到底是不是被賣了。”
流銀拉住他:“公子,現在假如路遙是被賣了,就有主,這樓也是有官家背景的,朝廷都指著它賺錢養軍隊呢,咱們切不可魯莽行事。”
風少羽道:“跟在哥身邊,還是你學的穩重。”他幫流銀整理下衣衫:“那這樣,你進去,喬裝成嫖客,去問那老鴇少施行醫來見哪個女子,那路遙長得有些紫色,杏臉桃腮很是美豔,你若見了定然會有印象,只要確定是路遙,把她引到無人的地方,我在樓後接應你,把她劫持走了便是。”
“公子您說的輕巧。”流銀道:“我先不說咱們如何把人劫持出來,就我這德行,那老鴇相信我是嫖客嗎?”他看看自己然後盯著風少羽的臉:“公子您風姿過人,您去套那樓裡女子的話,定然比我強百倍。”
風少羽罵道:“賊心眼的奴才,小爺我何等好名聲,小爺過些日子就準備娶媳婦了,誰進這青樓妓館,再者說你怎麼就不像嫖客?嫖客只要有錢就行了。”
風少羽從腰間把金錢袋子撩下來塞到流銀手裡:“你快去,我在外面接應你,摔杯為號。”
流銀把錢袋子硬塞回給風少羽:“翠紅樓可不是下等勾欄,哪有我這樣的人進去的?”又道:“況且我見了女子就腿軟,自小就不敢跟女子正眼說話,我就不好這檔子事,您硬要我去,非壞了我家公子的事不可,這差事我辦不了。”
風少羽暗咬白牙:“那小爺就好這檔子事了?你別把小爺名聲給壞了,小爺媳婦大白兔子一樣,不嚇都要跑,一嚇唬更跑沒影蹤了。”
流銀腦袋裡出現一個活蹦亂跳大白兔的形象,不知道京城哪家小姐長那樣。
他道:“我家公子如此信任公子,將這一艱鉅的任務交由公子處理,難道公子連妓院都不敢進,您如何跟我家公子交代。”
風少羽掄著拳舉過流銀頭等:“你……”
流銀道:“按理說公子就算是不看我家公子面子,那周小姐總是公子的舊相識吧?聽我家公子說,在江西這一路,公子您可跟小姐最為要好,現在小姐遭難,難道您不該伸手相助?”
風少羽想到跟林孝珏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心虛的放下拳頭,雖然現在對林孝珏沒什麼想法,但不能這樣就不顧及曾經的相知之情。
怎麼著為了林孝珏,這妓院他也得走一遭了。
風少羽點著流銀:“你真是哥的好奴才,哥的心眼都讓你學來了,等著,摔杯為號。”
流銀見他要走,忙拉住他的袖口:“公子您別鬧,這翠紅樓咱們都不熟,我也進不去後院,您摔杯為號在哪個屋子裡摔?我又在哪裡聽?”
風少羽:“……”
“一頓飯的時間,我若是不出來,你記得進樓接我。不然我一定會帶人從後門走,你去後門接應我。”
流銀雖然不知道翠紅樓裡的構造,但這樣的店面都是有前後門的,他點點頭:“咱們分頭行事,一會見。”
風少羽捋平錦袍,挺直了身板著膽子往翠紅樓門口走去。
還沒到地方,臉已經紅的跟熟蘋果一樣了。
倚門拉客的輕浮女子見一英俊少年上門,且這人貴氣逼人,恨不得身子貼在風少羽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