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功夫得做好。
方君候每一次都如約而至,這一次也沒例外。
大家約在鄭子剛外室的小二樓裡。
方君候來的時候,成王樊樹亮還沒有到,不過李文濤到了,李文濤正在跟鄭子剛相酌甚歡。
方君候走過來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君候來了?”李文濤忙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他自己反倒挪了挪,這樣方君候就和鄭子剛坐一起了。
鄭子剛道:“說我呢,我這胸口時而針扎一樣的疼,不太敢喝酒了。”
方君候想起當年爭搶東華大街的時候,那時候林孝珏不是說過鄭子剛得了什麼錐心什麼的,他也忘了名字,不過聽了好像很微笑。
他佯裝關心道:“是不是生病了?請了大夫沒有?咱們永安公主不是醫術高明嗎?要不你請她幫你看看。”
鄭子剛道:“君候莫要說笑,咱們兄弟什麼關係,我知道那位公主一直跟你不和,莫不是什麼小病,就是大病,為了兄弟,我也不會去求她。”
事實上是因為當年方家開店的時候被人擺了一道,可是知道什麼時候開業的就那幾位股東。
方君候後面捉摸著,就鄭大人不太關心東華大街的店,甚至有丟擲手的意思,不言而喻,肯定他投靠了林孝珏。
但是這種事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倆家在別的地方還有往來。
現在方家又被降了爵位,所以工部侍郎這個助力更不能失去。
再者說,鄭大人也不見得是心甘情願的。
聽鄭子剛言下之意他就更加確定了,鄭大人可能是受制於林孝珏,但鄭家並不想倒到那邊去,還是要顧及自家這一邊。
方君候從來不是偏執的人。
他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還是治病要緊。”
鄭子剛擺擺手:“要是兄弟,就不用勸我。”
方君候一笑,再沒說什麼。
這是一旁的李文濤道:“永安公主近日名聲日盛,據說她大伯父老來得子都是她用藥的關係,現在人送外號送子公主了。”
方君候道;“那咱們公主外號有些多,最早是神醫小姐,之後是週三劑,瘟疫那會是散財娘子,現在成了送子公主了?“
李文濤哈哈笑;“正是,而且公主的弟弟還中瞭解元,周家公侯之家,還能出讀書的苗子,看咱們這位送子公主多有本事?”
因為大家都說這位公主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所以弟弟能中解元,也都是她教的好。
方君候看李文濤目光閃爍輕浮,好像還有別的話,他道:“那公主豈不是完美之人?先下可能就差婚事不順心了,不過也不要緊,先前是因為周家名聲不好,現在周家幾位小姐的事漸漸過去,好事一樁接一樁,人嘛,都是健忘的,說不定這婚事也能順當。”
鄭子剛道:“她不是跟蘭君垣私定終身了嗎?”
“什麼私定終身,人家是公主。”方君候道:“若是不想選蘭君垣,那也沒人敢說她什麼。”
鄭子剛點著頭道:“沒想到周家能成氣候,去年的時候大家還都說周家不會復起了。”
周家能不能復起,都在皇上一念之間。
方君候想到了自家,好似除了讓漢王上位,復起的希望就不大了。
正想著,旁邊有隻手給他斟滿了酒:“來君候,先喝著。
是李文濤。
方君候笑著接過酒杯,忽聽李文濤一聲嘆息。
鄭子剛和方君候同時問道:“文濤這是怎麼了?”
李文濤道:“鳴不平,本來方家才能成為第一公侯之家,老國公跟著太祖打天下,國公爺為皇上鞍前馬後,貴妃娘娘還生了最為出色的皇子漢王,可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