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遮蓋住了,不過據她的推斷沒什麼事。
但怕自己診斷失誤,她身手去摸鐘清揚的手腕,鍾清揚睫毛顫抖一下,下一刻眼睛慢慢的睜開了:“表哥……”她發音細若蚊喃,極盡虛弱的樣子。
林孝珏眉毛暗挑,她裝的再像,但是氣息是很穩的,根本就沒病,所以也不應該暈倒。
賢王妃聽見她的聲音叫了聲阿彌陀佛,臉色好看了不少,俯身問她:“你怎麼了?”
鍾清揚委屈的看向不遠處的賢王世子兄妹。
賢王妃目光跟了過去,看向福婉面色不虞:“我才看見,你不是不回來嗎?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福婉不聲不響的回家,回來之後還不見過生母,任是哪個母親知道了都要生氣。
福婉卻忘了這個茬,以為賢王妃是認為她惹了鍾清揚,心裡嘟囔著對別人竟然比對我還好,但是這不高興她並沒說出來,也沒供出鍾清揚暈倒的願意,因為她到底估計鍾清揚的臉皮,不知道應不應該跟母親說。
賢王妃見她不說話,也懶得再問她關於她自己的事,看向兒子:“清揚是怎麼了?”
鍾清揚因為賢王世子和福婉咄咄緊逼不得已裝暈,現在又怕她二人告訴賢王妃真相,尤其是林孝珏還在場,她壓著嗓子道:“娘,是我一天沒吃東西,所以頭暈,是我身子不爭氣。”說著勉強要坐起。
成親的時候先娘子從早到晚都是累的,哪裡能吃到東西,王妃是過來了,終於瞭然一笑,讓她先躺著。
賢王世子心有不甘的看了林孝珏一眼。
林孝珏眼光何其獨到?明顯的感覺出了這家人有問題,笑了笑道:“娘娘,我大伯母還在門口等我,世子妃沒什麼大礙,我先過去了。”
賢王妃道:“真是麻煩你了。”拉著她的手,要親自送她。
福婉見林孝珏隔著自己母親的肩頭一個勁的看她,跟了上去叫住賢王妃:“娘,我好久沒見清野,我們兩個說說話。”
賢王妃正好放心不下作為兒媳的外甥女,就把林孝珏的手放到福婉手上:“那你替娘送送公主。”
福婉點著頭,跟林孝珏對視一眼,二人大步離去。
她二人走的毫無蹤影,最後一縷殘陽也消失在窗外,龍鳳燭在新人接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點亮,丫鬟此刻又點燃了四盞仙鶴嘴的牆壁燈。
屋裡亮如白晝。
賢王世子見自己的母親有心要把地方留給自己和鍾清揚,先一步屏退丫鬟,讓她們都站到大門口去,把大門都要關上。
他如此鄭重,好像有什麼大事要宣佈,這讓賢王妃心神不寧,等屋裡只剩下她和兒子兒媳,她各看二人一眼:“你們到底怎麼了?”
鍾清揚哀求的看向賢王世子。
賢王世子心頭一狠,不去看她,一下子跪到賢王妃面前:“娘,兒子求您成全。”
賢王妃大駭,眼皮直跳,退後一步:“你幹什麼?”
鍾清揚還不死心,坐起來悽婉的叫了聲表哥。
可惜他太不瞭解賢王世子了,她的眼中表哥高大威猛,總是關心她護著她,心地善良心腸軟。
其實這個少年時而遊戲人生,時而行事認真,一個詞語概括,他就是隨性。
他不似風少羽執著狂傲,也不是蘭君垣的溫潤堅毅,也不是薛世攀的偏執不靈,也不是漢王的審時度勢,所以,他更不是陳博彥的優柔寡斷。
他就是他自己,感動時候要哭,動心時候要追,生氣時候要怒。
發現心愛的女子有了婚約,他立即退讓,絕不橫刀奪愛,這是義氣,妹妹糾纏他人,他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巴掌,是想打醒妹妹,這是講理。
有義氣,講道理。
這樣的人他也不想委屈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