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氣,讓妹妹跟著週二走,是讓妹妹走出心理陰影,高高興興的生活,可不是為了讓她再受一次傷害的。
她點點頭:“就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那個心上人是誰。”
周清池笑道:“他也沒告訴我姓名。”說完笑的莞爾。
林孝珏從來沒見她這麼溫柔過,從前的妹妹倔強固執,笑起來的時候很少,現在的妹妹英姿颯爽,笑起來聲音爽朗痛快,都不是小女人那種嬌羞和溫婉。
感覺像是提起週二她才這樣。
可是方才已經排除了,她們兩個沒有發生什麼事。
林孝珏心中搖搖頭,想,一定是我想多了。
週二騎馬走向出城方向,日頭越見火辣,他抬頭看了看,午飯時候肯定是趕不到了。
福婉住在皇覺寺,見面很不容易。
走到一個街口,專供馬車行事的路上,快速駛來一亮黑色綢身的馬車。
馬車規格不大,但造型精巧,一看就像是女眷坐的。
週二隱隱看見是賢王府的徽章,心想,難道是王妃出行?
跟馬車擦身而過之際,他故意緊了緊韁繩,車窗的簾子因為清風吹動,微微欠開一角,但還是看不清裡面坐的是什麼人。
週二有些失望。
又鬆開韁繩,向前走去。
突然身後一聲嬌喊:“二哥。”
週二聽這聲音不熟悉,但清脆利落,十分好聽。
他心中大動,急忙轉回頭。
車窗從裡被推開,一個頭戴白花的俏麗女子從裡面探出頭來。
那女子瓜子臉,杏眼的眼角微微上挑,看著十分乾練。
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福婉啊。
回來時已給福婉遞了信,告訴她他這幾日會回城,他們還說好了在廟裡見面呢,怎麼福婉就回來了?
週二看著她頭上戴的白花,一小朵,梔子花一樣,這是家中有喪事女子人才會戴的。
週二心中大驚,可是沒聽林孝珏說賢王府出了什麼事啊。
他趕緊調轉馬頭,靠攏向窗邊:“福婉,出了什麼事了?”
福婉對他噓了一聲,週二跳下馬,把耳朵靠近了些。
福婉低聲道:“太妃娘娘薨了,我得趕到宮裡去奔喪。”說完又道:“不用擔心,她老人家已經病了很久,我們都有心理準備,就是喪禮會很繁瑣,我這些天,怕是都沒空。”
週二一臉阿彌陀佛的樣子,道:“你先忙你的事,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也不可能不受影響,等過了頭七,咱們再找時間見面。”
說完目光變得戀戀不捨。
福婉這才想起來,他們都兩年多沒見過,之前,也只有一次很近的接觸,可是怎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說起話來像是朝夕相處的關係,沒有一點陌生感覺。
她羞紅了臉,道:“我不回山上了,等我訊息。”
週二在空中寫下兩個字,醫館。
這樣拐彎抹角的提醒,正是愛侶間要約會才會做的傻動作。
福婉抿嘴一笑,好似又想到祖母去世了,不該有這樣的心思,忙關上車窗。
隨即週二聽見咚咚咚的三聲車廂,馬車緩緩駛動,裡面的人,就再也看不見了。
但他還是滿足的笑了。
笑過之後翻身上馬,順著來路,直奔國公府。
林孝珏和周清池說話的時候,二門突然傳來梆子聲,是宮裡太妃去世的點數。
宮裡太妃沒有幾位。
林孝珏心中倏然就想到了吸毒的那一位。
跟周清池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果然有個看門的婆子急匆匆跑向內宅,見到她們,像是見到了終點,三步化作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