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要御使給事中的事,皇上的事,跟你翰林院又沒有關係。”又道:“而且你沒明白陳大人的意思嗎,說不定咱們可以透過王維釗收受賄賂這件事,強行將他跟永安公主聯絡在一起,既然要走這一步,就不能讓行賄之事提前暴露出來,等,等發榜了,再一網打盡。”
薛大人一愣:“你已經想到對策了?”
許文馨其實挺可憐薛大人的,做學問是沒問題,就是有時候死腦筋。
還好自己的學生不像父親。
他低聲道:“就怕永安公主名不副實,不然的話,她上榜越多學生,對咱們越有利,你想想,誰教的學生能個個當進士呢?這其中說沒問題,誰信?所以,咱們根本不用想什麼對策,就等著永安公主夢想成真了。”
薛大人對於許文馨這話倒是深以為然,他也不信,林孝珏的學生能個個都那麼優秀。
正說著薛世攀走進來。
跟二人見了禮。
許文馨就熱情的叫著他:“今日的功課都寫完了嗎?”
老師腿腳沒有以前那麼便利,薛世攀走近老師面前,點著頭。
然後看了父親一眼,目光像是老鼠見到貓,立即就彈開。
薛大人很是討厭他這畏畏縮縮的樣子。
許文馨見薛大人黑下臉,不高興了。
拉著薛世攀,讓他坐下,然後道:“正跟你爹說主考官的事呢……”將陳大人那邊送來的口信說一遍。
然後道:“咱們就等著永安公主的人高中吧。”
薛世攀聽得心潮澎湃,只要林孝珏陷入盜考題的醜聞,她就再也沒有臉給人講課了。
她的離經叛道,一直是他嗓子上扎的刺,吐不出,咽不下,卡在那裡,雖然沒影響性命,但是難受的生疼,林孝珏一日不按照他的預想生活,他就一日寢食難安。
整理了一下老師給的訊息,他眼睛變得亮亮的:“其實老師不用擔心永安公主的學生不爭氣,只需一箇中了進士,咱們就有文章可做,陳大人不是說那個行賄的學子到處走動嗎?永安公主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又好為人師,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想求永安公主嗎?只要他去找永安公主,不管說了什麼話,就都把永安公主和王維釗聯絡到一起,到時候她有理說不清。”
許文馨拍著腿,一臉大喜的摸樣:“這個法子好,我這就讓人透漏訊息給那個徐彪。”徐彪是考生,走動也是文人文官打交道,許文馨有眾多弟子,露個訊息給他,太容易了。
隨即他又笑看著薛世攀,一臉欣慰道:“十三善謀略,以後可堪當大任。”
薛大人感覺哪裡不妥,可是許文馨說的也沒錯,他們都沒想到,兒子隨便一聽,就有了對策,確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可是,兒子這樣的聰明才智,他怎麼高興不起來呢?
斗轉星移,時光飛逝,窒息了一冬的壓抑,在撲面而來的柔風裡,綻開成點點鵝黃和花蕾。
桃花樹下,梨花白旁,處處都是尋找春意人的影子。
林孝珏和學子們知道春天來了,但誰都顧不上去留意春的風景。
因為明日,學子們就要進考場了。
考試分為三天,前一天考書義三道,經義四道,第二場試論一道,詔,誥,表各一道,第三天試經、史、時務策五道。
這麼多題,也不是必須都寫完,扛不住的可以棄兩道。
後兩天的一般只作為參考,就是前一天寫的不好,後兩天再好,也不會中榜,因為後兩天的考卷可能都沒人看。
但是交白卷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前一天的兩義。
所以一定要集中精神好好答這一場的試題。
學子中,只有週二沒有進入過考場,林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