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怎麼殺文官了殺文官,遭罵名。
陳王二人都是文官。
林孝珏見李固信憤憤不平,拉住他的手道:“帶你去個地方。”
花柳一條街口,是外地人最多的地方。
在街道深處有一快地方聚集了各種擺攤的小商販。
一箇中年男子,身穿灰色長袍,帶著皮帽子,抄手站在一個文字攤前面。
他的神色十分萎頓,眼睛看著一處花樓,眼裡都是陰鬱之色。
他的攤位前也沒什麼人,看起來就不掙錢。
李固信和林孝珏在不遠處停下來,李固信詫異的看著林孝珏:“這不是王維釗嗎?”
他話音剛落,王維釗的攤位前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個女人:“又出來躲懶,錢掙不到,還讓我伺候你老孃,你們當年都是怎麼對我的?我不給她擦屎擦尿,你自己回去看著去……”
一聽就是王維釗的家眷,王維釗被她指著鼻子罵,見周圍人都看過來,臉色鐵青:“瘋婆娘,我這不是在賺錢?當年我賺錢的時候,你又少花了?”
女子一口吐沫噴在他臉上:“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養的那些狐狸精把家產全都卷跑了,這個家能落到這種地步?好的時候你眼裡沒有我,現在什麼輔臣也不是了,讓我伺候你老孃,當時你們嫌棄我的時候呢?”
周圍人對輔臣兩個字畢竟敏感,都紛紛圍過去,後來聽清楚了是誰,跟著那女子一起罵。
林孝珏抬頭看著李固信:“看見了吧?朝廷饒了他們,律法饒了他們,還有天道不饒他們,所謂天道,不是老天替天行道,是這人本質壞了,種什麼姻就會得什麼果……”
王維釗名聲顯赫的時候不重妻子,抬妾室,養外室,捧戲子……在他剛入獄的時候,家裡的姨娘們怕被連累,趁著錦衣衛搜查的時候,都卷著錢財跑了,人數多,根本追不回來。
等他被放出來之後家產就剩下房屋,他又死性不改的,賣了房屋走關係,養妓女……
沒用半年時間,就這樣了。
李固信終於親眼見到了壞人的下場,心情頓時舒服多了,陳大人固然有陳博彥養著,到不至於向王維釗這樣窘迫,但是他的名聲可比王維釗壞多了,家產也抄了,嗯,也不會有好下場。
1200 回老家
寒來暑往,不知不覺中,太宗皇帝駕崩,都已過了十個多月了。
民間已沒有當時的那種悲涼之氣,早前訂了婚的人家,開始暗暗籌劃國孝一過,就準備成親。
林孝珏進宮教太子功課,二人找了太液池的八角亭當做教室,正是初夏,池水水波不興,宛如一塊上好的碧玉,鑲嵌在重簷飛角的宮闕之間,四周也沒有閒人打擾,真是寧靜淡泊至極,正適合學*******如今已有十二歲,是半大小夥子了,由林孝珏傳授功課,太宗皇帝也曾帶他馳騁疆場,年紀雖小,但見多識廣,很多道理都懂,世俗人情也明白。
他正看到周禮中婚喪嫁娶等相關事宜,放下書本露出一張以有稜角的俊臉:“姑姑,皇爺爺孝期一過,您和指揮使大人,是不是快要成親了?”
林孝珏道:“也不差一年半載,我正要跟殿下說,無錫老家的三叔三嬸給我來了訊息,讓我回去見他們一面,二位長輩與我有恩,我也好多年沒有去探望過,實在不孝,所以準備三天後啟程,這一來一回就要去掉小半年,等回來再說吧。”
太子眼中露出焦急而興奮的光:“姑姑帶我啊,我也跟你一起去。”
林孝珏笑道:“好頑皮,我是想帶你去,可是怕皇上皇后娘娘不讓,這種事,咱們兩個都不能做主啊。”
太子轉了轉眼睛,咧嘴一笑;“跟你出門,父皇肯定會答應的,就母后那裡不好交差,不過沒關係,我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