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個落魄戶,她不講人情,她只看中律法,但此時的衙門又是最難討公道的地方。
周清晗自我安慰的點著頭;“那倒是,我公爹是王家最講道理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做。”可她還是緊張:“我就怕萬一啊,我怕王中山大怒,他對豆丁還是很好的。”
林孝珏平時看,王中山確實對他女兒不錯。
她道;“四姐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就問你一句話,王中山是不是跟你認錯你也要和離。”
周清晗肯定的點著頭:“不管怎麼樣,我都離定了。”
林孝珏道;“那你就準備一下吧,我相信不出三天,王家準會來要孩子,到時候就是談判的時候了,你想要什麼肯放棄什麼,你都想好了。”
周清晗目光清冷,決然的看著前方;“我要和離,要孩子,就這兩樣。”
其實上林孝珏低估了王中山對小豆丁的喜愛,第二天王中山就來了,還跟著王老太太曾氏一起。
按照王中山的性格,昨天就會追來。
他是要拿孩子威脅周清晗的,沒想到周清晗竟然大膽包天,敢偷他王家的孩子。
所以他稟明瞭父母要打上門來,不過到了王老爺那裡卻被王老爺罵了。
王老爺說周家如今是太子的外家,豈能容忍打上門去,他責怪了兒子敢的那些糊塗事,於是命老妻和兒子一起來,把周清晗接回去。
也就是王家家主的態度是講和。
王中山秉著父親的告誡,雖然來周家的時候還說黑著臉,但是並沒有亂闖亂撞。
周家下人把他和曾氏請到外院花廳,按道理,曾氏是婦人,他是女婿,應該請到周光祖的內院說話,這外院花廳,是接待外客的。
一開始就受了梳理的冷遇,王中山也沒有發脾氣。
直到他和母親在花廳做了一盞茶的功夫周家還沒有來人接待,王中山坐不住了。
他拍著桌子;“這周家是什麼規矩?把人晾在這裡曬?”
因為周清晗嫁到王家的時候周家正是落魄的時候,所以曾氏在周清晗面前一直有種身為“有身份的婆婆”的優越感,這般冷遇她比王中山還要惱怒。
兒子發完脾氣,她怒道;“周氏愚婦這般沒有禮貌,婆婆和夫君她都不放在眼裡,一會她要是求你帶她回去,你不要理她,讓她在孃家待著,只把彗姐帶走就行。”
這並不是王中山的初衷。
但是母親的話比較鐘意他的耳朵,他道;“這回就算她跪下求我,我也不會給她好臉色,豆丁就是她的命根子,我把孩子接走,我看她還怎麼逞能。”
二人說著就把王老爺子的交代全都忘在腦後了。
過了一會,周家終於有人來了,王中山一看卻不是周光祖和張氏,也不是周光輝和劉氏,也不是打理庶務的周懿之。
為首的兩個女子眉眼有些相似,一個是鵝蛋臉,一個是小巧的臉,穿紅衣的要比穿月牙白衣裙的高。
那紅衣女子他認得,是他半個眼珠也看不上的小姨子,另一個不言而喻,正是拐他女兒走的妻子,周清晗。
二人一個持重矜貴,一個冷若冰霜,都是絕色,身後還帶著打扮不一的男子,年紀也不盡相同,老少都有,有**個,呼啦啦一片,頗有氣勢。
王中山見這些人不給自己的母親行禮,小姨子也沒有給他行禮,怒從中來,道;“岳父岳母呢?這就是你周家的待客之道?仗勢欺人?”
537 和離書
林孝珏和周清晗相繼坐在王中山對面,那些男子肅穆的站在她們所坐的椅子之後。
林孝珏看著王中山不客氣的道:“就是要仗勢欺人,就是要以多欺少,這當然不是我周家的待客之道,因為你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