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婷還是沒要那張卡,回漢口的車上,唐宋腦子裡再次浮現出她的影子,他都有些搞不懂了,這些八零後後的女孩子有時候把感情明碼賤賣,有時候卻又變得讓它有尊嚴到無價。他不知道潘婷到底到底想要什麼了?“不會真愛上我了吧?”心底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愛上一個酒吧認識不到數小時就上床的男人,耶穌都很難做到吧!可他現在的感覺告訴自己:潘婷做到了。
唐宋決定不再想這事了,回家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然後又給紀曉藍打了個電話,兩人在電話裡聊了會兒,他這才倒在床上漸漸睡了去。
九九的合同已經開始執行了,款子打過來百分之三十,唐宋囑咐財務立馬給江智兌現了她十個點的提成,該是“勞務費”。週五的時候常大寶再次來到唐朝公司,看到完善後的方案非常滿意。他問唐宋準備好沒有,幾時隨他飛赴成都?“唐總,別說有吳處長這層關係,就是這一個多星期的瞭解,我也很希望你們唐朝攬下這活兒,更相信我們肯定合作愉快。郎個樣嘛?成都是個好地方哦,女娃兒巴適得黑。”最後一句玩笑話用的成都方言。
唐宋笑道:“曉得你們成都女娃巴適得黑!這樣吧,你和成都方面溝通好,我們週一過去。小吳真夠意思,這麼好的朋友也不藏私,今晚出去玩玩?”
常大寶大笑道:“好!我們交流一下,到成都了我好生招呼你,咦?你會說成都話?”
晚上唐宋請常大寶吃飯,常大寶問要不要叫吳則非過來?
唐宋笑道:“你老兄是山高皇帝遠,要風流就且快活。小吳結婚後就從良了,基本上不好這一口。”
常大寶搖頭笑道:“他是好同志,我們不拉他下水了。這年頭,工資跟蔭毛一樣,光掉不長;黨費似例假月月不斷;捐款跟發情一樣想起就要;領導更他媽的像蔭道欺軟怕硬。小吳難得啊,我在機關呆了幾年徹底服氣了。好好的一天之驕子給折騰的五毒俱全。”
唐宋聽得哈哈大笑,又補充了一句,“工作還跟精子一樣,幹完總有!”
“哈哈!對頭對頭!”
吃完飯後,唐宋帶常大寶蒸了個桑拿,又替他叫了張紅床,最後還在酒店給他開了間房,完事後給他打個電話告罪一聲自己撤退了。
第二天是週末,紀曉藍打過電話說明天回武漢。左右無事唐宋想去商場轉轉,馬上就到夏天了,得換一身行頭。住的地方離武廣不遠,他卻不想去那兒,直接開車過江到了中商廣場。以前購物基本上都來這兒,成一種慣性了。和李毅雯在一起的時候,經常來這兒溜達,還有對面的中心百貨,李毅雯興致一來或是心情不爽了就拿他的錢包出氣。那會兒唐宋春風得意,錢包也一如年輕的腰板還算堅挺,供得起揮霍。唐朝破產後,他很少來這裡了。停好車後,唐宋漫不經心的逛著,四樓是男裝,轉了一圈他忽然意興闌珊,拎著兩個袋子準備下樓了,陪女人逛商場是種甜蜜的痛苦,無人可陪那痛苦只能如夜半無人時不加糖的咖啡。
出商場大門唐宋的時候和幾個進門的女孩子擦身而過,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唐宋?”
唐宋停步轉身,一個女孩子滿臉不相信的走了過來,他記起了這個女孩子叫Lose,是李毅雯以前在健身俱樂部的同事。李毅雯那次被搶劫刺傷時唐宋不在身邊,是Lose照顧了她一段日子。“你是Lose?”
Lose先和那幾個同伴打聲招呼,才笑著對唐宋說:“真是你,真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哦。你好嗎?”
唐宋也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她,點頭道:“好久不見呢,你還在那裡上班?”
“沒有啦,我和幾個朋友搞了個美容院,瞎胡鬧唄。”
不著邊際的聊了幾句後,Lose突然問道:“你……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