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元乾笑道:“我這也是瞎猜的,現在民間都在傳皇上乃天帝轉世,怎麼可能會是他呢?”話雖這麼說,但是張輝和全元兩人心中都起了一絲猜疑。
沉默了一會之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很識趣地不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
丑時一刻,萬籟俱寂。
數十名身著夜行衣的人好像幽靈一樣,突然就從夜色中突然出現在了院子的門口,沒有半點聲響。
“咚咚……咚咚咚……咚咚。”領頭的人有節奏地在門上連敲了幾下。
“人來了。”聽到敲門聲,張輝就知道他等的人來了。
“走,我們去開門。”全元迫不及待地說道。全元很希望能看出更多的端倪。
“記著,不要亂說話。”張輝叮囑道。
“知道啦,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我懂。”全元說道。
張輝和全元開啟門之後,只見門外站著數十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除了眼睛之外,連頭髮都被包起來了。
“貨在哪?”領頭的人問道。話語中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跟我來。”張輝說道。
“幾位不用急……”全元的話還只說了一半,另外一半就被他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裡去了。
就在他的話一出口的時候,領頭人凌厲的眼神就盯上了他,這眼神就像是兩把刀彷彿能直接刺中了他的靈魂。全元感覺眼前這個人瞬間就從人變成了死神,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將他的靈魂收走。
全元“咕咚”地吞了一口口水,再也不敢開口了,一瞬間他就覺得他的衣服都溼透了。
“帶路。”領頭的人說道。
張輝趕快帶著這群人就來到放銀子的房間,而全元還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
整整一夜,這群人都在搬銀子,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說話,張輝和全元也都沒有再說話。整個氣氛顯得有些壓抑,也有些詭異。
直到銀子搬完之後,這群人消失在了地道里。張輝和全元才離開。
“下次他們來搬銀子,我就不用來了吧?”全元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行,咱兄弟倆肯定要同進同出。”張輝拒絕道。
“大哥,你沒看見那個領頭的看我的眼神嗎?我感覺他絕對不止殺過上百人,否則身上不可能會有這麼重的煞氣。我看到他,我腳都發軟。”全元哭喪著臉說道。
“我問下,看是否需要我們每次都到場?”張輝也不想去,昨天氣氛讓他很不舒服。
“肯定不用我們每次都去的,我們只要每次把銀子放在固定的地方,他們的人肯定會來取的。”全元馬上說道。
“我問下了再說。”張輝拍拍全元的肩膀說道。
“哎。”全元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我一定要勾欄院的老鴇給我找個雛來,沖沖喜。”
……
銀子暫時不能全部運回皇宮,只能寄放在亂葬崗的道觀。這批銀子很快就會再分成小批地送到制錢局。經過幾次轉移之後,這批銀子就會從銀兩變成了銀幣,成為銀幣的時候,這批銀子被徹底地洗白了。
而王禮乾也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絲不漏地告訴了朱由校。
“事情鬧得這麼大,把朕暴露的風險也加大了。”朱由校仔細地思考一會說道。
“臣該死,臣沒想到這一點,臣立刻想辦法去處理。”王禮乾驚慌地說道。這件事情如果將朱由校給暴露出來了的話,他王禮乾絕對難逃一死。
“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還怎麼處理,給朕盯緊一點,再不能有任何一點錯漏了。”朱由校冷冷說道。
“諾。”王禮乾說道。
“南居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