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柔溫溫柔柔的笑著,直視裴蟬嫣問,“裴寶林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莊柔婉這兒的茶好喝得緊,我便厚著臉皮回來再討一杯。”裴蟬嫣笑得很是和煦,並不避閃莊思柔的視線半分,似是十分坦蕩,任由檢視一般。
莊思柔又是一笑,只吩咐宮女說,“給裴寶林奉茶。”
·
陸靜姝身子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昨天晚上被章延那麼一折騰了一場,休息得不怎麼好,便沒有什麼精力應付妃嬪罷了。
她半躺在美人榻上,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睡覺,偏偏睡不著,只能閉目養神。昨天晚上她怎麼也不能任由章延對她……不說她身體現在能不能承受得住,她也確實抗拒和他過分親密的接觸。
如果能有個孩子倒還是能忍一忍,但她身體還沒有調理好根本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要孩子,更不能再喝任何損傷身體元氣的湯藥。
不過她估摸著章延也不會召其他妃嬪侍寢,畢竟那是不知因哪個妃嬪而起的事,他怕是沒有那個心情,那就唯有……這麼想想,又覺得章延也苦逼得很。
感覺到有人靠近,陸靜姝慢慢睜開眼睛,接著便看到章延的被放大了的臉就在她的面前。她笑了笑,喊了聲,“陛下。”準備起身行禮。
章延看到陸靜姝眼底有青黑之色,知道她是昨晚沒有睡好,不由心疼。他在美人榻上坐下來,沒有讓陸靜姝起身行禮而是半攬著她坐著。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麼?”
陸靜姝輕點下頭,“想了許多事情,所以沒有休息好。”
她說得很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章延不敢隨意置評,只問,“今天醫女來看過傷口了嗎?”
章延後來想起來擔心自己傷到了她,可又不想讓陸靜姝再想起昨晚的那些事。誰知道陸靜姝反而是很坦然的樣子,直接便說,“陛下沒有弄傷臣妾,陛下不用擔心。”
一下子被毫不留情的戳穿心思,章延難免覺得窘迫,輕咳了一聲,點頭道,“那就好。”
陸靜姝就坐在章延的旁邊,她扭頭看到交領只勉強遮住了章延脖頸的那排牙印,上面留下的有的是血痕,有的是淤青,頗有些觸目驚心的意味。
“陛下昨天回去以後沒有用藥膏嗎?”
這般突然的關心讓章延手足無措之外驚喜非常,他剛剛就覺得陸靜姝和他說話的語氣變得比以前更加緩和了些,可沒想到她會主動關心他。
抬手輕揉了揉陸靜姝的發頂,章延微笑說,“用了,看著雖然可怖,但是早就已經不疼了。”
說完,章延搖頭嘆氣,“朕如何都沒有想到竟然有妃嬪敢這麼大膽……差點犯下了大錯,還好你沒有事,否則朕只怕……”
見章延肯在她面前提起昨晚的事,陸靜姝才問,“陛下要查嗎?”章延看著陸靜姝點了頭,以為她下面還有其他的話,她卻凝神不知想什麼,不說話了。
·
裴蟬嫣呆了好一會,再從莊思柔的清芷閣出來的時候,對於和莊思柔達成了共識,感到十分的滿意。
她心情很不錯地回到庭蘭軒,卻沒有想到等著她的是很壞的事情。外邊傳進來了訊息,是關於她哥哥的。
裴蟬嫣聽著自己的哥哥裴寧犯了渾,機緣之下,撞見了衛國公府的嫡長孫鄧廣即將過門的妻子,覺得對方實在是漂亮得緊,色||心大發,竟然將人給奸||汙了。
鄧廣的未婚妻不堪折辱又覺得無顏留在這個世上,留下書信一封之後,便懸樑自盡於閨中。
哪怕他們的父親如今位居丞相,可衛國公府哪裡是可以隨便得罪的?他們本就尚武,遇到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聽任何的理由,只會要求討個公道。
這之外,鄧廣的未婚妻乃是正三品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