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們都有一種共通的東西。
那就是——俠!
現在的徐客,應該只是在思索之中,還沒有進行實質的探討,更沒有付諸行動。
但徐客的志向卻從來沒有短小過,此刻他應該也想到了自己以後該努力的方向。
作為一個好的導演,或者說現在這位有著名導潛力的徐客,他對於殷俊這樣一個天才,自然是非常的佩服,而且關鍵在於,他看到了殷俊的電視劇裡面,那些飽含著的俠義精神,當然就想要和殷俊探討探討。
如果換成了另一個人,有著殷俊現在的成就,面對著這麼一個只能算新銳監製的人,肯定不會願意跟他談論那麼多。
可殷俊是非常欣賞徐客的,這個導演是基本上沒有爛片,或者說從來沒有爛片出來的。
程龍在成名之前,以及年老以後,都還是有點莫名其妙的片子出來,但徐客是真的沒有。
就算是那部讓他顏面掃地的《新蜀山劍俠》,其實徐客也是用心去拍的,只不過是他的沉澱還不夠,對市場的把握又不足,所以直接落了個撲街的下場。
可徐老怪從來不服輸,在他功成名就之後,2000年又重新導演了一部差不多的《蜀山傳》,想要一雪前恥。
由此可見,這個人非常固執,也非常的善於忍耐。
接近20年了都還要找回場子,許多人哪裡有這個耐心?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導演應有的優秀品質,徐老怪才能成為香江獨一無二的怪才導演。
說票房上面,徐老怪可能不是最高的,比如星爺那部《美人魚》,就幾乎讓人望而興嘆。
但論起對各種電影的探討,各種技術的創新使用,徐老怪絕對的香江第一,沒人能比。
他在自己的電影裡面,也是用這些各種技巧和技術,去突出表現自己想要表達的俠義精神,也反過來透過俠義精神,來升華這些技巧技術的襯託,從而讓電影變得沉重之中,又不失好看。
可以說,殷俊比此刻的徐客,更加了解徐客。
因而在答話之中,殷俊也非常的得體,「俠是華國人從古至今都追逐的一種精神,古有李白的『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今有金鏞先生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些都是俠的一個方面,從我們每個人的眼睛裡看出去,都有不一樣的地方。即使是每個人,在他的每個年齡階段,對俠義精神也會有不同的看法。
在我看來,俠這個精神,具體到你想要塑造的是什麼人物,根據他的為人特點來創造符合他的俠義精神,還很不夠。必須還要符合他這個時代的精神,兩者結合在一起,才會真正的體現這個時代,以及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的特點。」
徐客聽著眼中光芒四射,「阿俊,你再說說!仔細說說!」
「我來舉一個例子。」殷俊頜首道,「比如說,我就有構思一個粵東的俠義人士——黃飛鴻的故事。我們考慮到黃飛鴻所處的那個時代,正是清末民初的大變革時代,作為一個傳統的武術家,他的俠義精神,就不該僅僅是表現在懲惡除奸,維護民眾權益的方面。更應該把這種俠義精神,發揚光大到為國為民的方面。
於是我們就可以假設一個場景,讓中外的文化和武術在一起碰撞,而黃飛鴻代表的華國人的俠義精神,最終經過千辛萬苦,打敗了外國人咄咄逼人的入侵意圖。可是這種擊敗敵人,僅僅是一個狹隘的方面,對於大局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黃飛鴻勝而不勝,外國人敗而不敗,反過來勝利者還需要對失敗者道歉,甚至付出代價,這些看起來很荒繆的事情,放在這個混亂迷茫衰敗的大環境下,卻又是非常正確的,非常實際的。
在這種情況下,黃飛鴻會有怎樣的考量,他帶給人們的思索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