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下,聽著他口中的呢喃,舞月公主不由得嘟起了嘴,想起了方才那個奇怪女子說的話,自然而然的從她的口中冒了出來,“她真的有那麼好麼?讓你這般念念不忘!”
翌日一早。
南宮天裔在南宮府醒來,倒也納悶兒,自己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嗎?怎麼走了回來的?想不透,便索性不去想,思及寧兒幾日之後的大婚,南宮天裔的眸子斂了斂,收拾好一切,起身走出房間。
只是,在出了房間之後,卻沒有看到平日裡的那一抹身影,微微皺眉,詢問其他的侍衛,“上官侍衛呢?”
“上官侍衛告了假,許是受了傷,走路連雙腿都是一顫一顫的。”那侍衛沒有絲毫隱瞞,如實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將軍。
南宮天裔眉心皺得更深了,受傷了?她怎麼會受傷?本要出府的他,卻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上官敏是西陵國的公主,可不能在他東秦國出了什麼差錯。
當下,南宮天裔還是決定去看看上官敏到底是怎麼回事,繞過幾條迴廊,南宮天裔便到了侍衛所住的地方,在一個門外停下,敲了敲,卻沒有應答。
“慧敏公主,聽聞你受傷了,傷勢如何?”南宮天裔隔著門扉問道,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絲毫情緒。
上官敏躺在床上,雙腿動也動不得,心中暗道:都是因為他,喝什麼酒,醉死了,害得她揹著他走了好幾條街,到了南宮府,將他安置下來,才發現,自己的腿痛得不像話。
剛剛好不容易拖著身子,下床去告了個假,一回來,她是怎麼也不願意動了。
想她堂堂公主,西陵女皇陛下最疼愛的女兒,何曾受過如此的委屈啊!可偏偏就是那個南宮天裔……
上官敏越想越氣,越想越心酸,大聲朝著南宮天裔吼道,“我沒事,不要你管!”
那聲音之中,明顯帶著賭氣的成分,門外的南宮天裔一聽,以為她又在發公主的脾氣,臉色更是變了變,“別忘了你現在是本將軍的侍衛,快說,到底是怎麼了?”
如此公式化的語氣,更是點燃了上官敏的怒氣,為什麼他能對安寧那般溫柔,就不能柔聲細語的對她呢?她又不真的是他的侍衛!
“那好,麻煩南宮將軍派人去給我二皇姐傳個信,讓她來接我。”上官敏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兒,自己喜歡他,他就真的一點兒也感受不到麼?
這些日子,她將自己打扮成一個侍衛,跟在他的身旁,不就是為了多看他一眼麼,不就是為了能夠多在他的面前出現,讓他眼中也有自己麼?可是,這麼久的努力,她是一點兒收穫都沒有的,經過昨夜的事情,她是明白了,安寧在南宮天裔的心裡,誰也無法取代,便是安寧嫁人了,南宮天裔要喜歡上別的女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心中一痛,上官敏不禁羨慕起安寧來,她真是幸運,能夠讓南宮天裔這般無法忘記。
門外的南宮天裔,自然是不知道上官敏的心中所想,聽了上官敏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好,請慧敏公主等候片刻,我這就去給二公主傳信。”
話落,門外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遠。
“喂……南宮天裔……”上官敏意識到什麼,忙叫道,但外面已經沒有了應答聲,一張臉糾結在一起,她方才不過是賭氣罷了,便是心中覺得委屈,她也不想離開他的身邊,哪怕是遠遠的看著他,哪怕是他的眼中永遠也不會有自己,她也甘之如飴。
可是……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她離開麼?
想到什麼,上官敏臉色一白,是啊,一直以來,南宮天裔都希望自己離開的,現在自己終於鬆口了,他自然要抓住這一次機會了。
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上官敏虛軟的躺在床上,身體依舊像散架了一般,雙腿更是如篩糠一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