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安茹嫣心中一怔,立即睜開眼,看著這房中出現的陌生女子,“你是誰?”
她怎麼在自己的房間?還這般大大咧咧,好似將這房間當成她自己的一般。
“表姐,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小時候可一起玩過呢!”劉寶兒揚起下巴,神色之間難掩高傲之氣,她這個表姐雖然身份不低,但是,現在這模樣……哼,那比得上她劉寶兒?
表姐?安茹嫣聽著她的稱呼,猛地記了起來,“你是寶兒?”
娘說過已經請了寶兒到侯府來陪她,可是,這兩天卻不見寶兒的聲音,她問過孃親,孃親只說寶兒還未到,她當然不知道大夫人之所以這麼搪塞她,只是不想寶兒將安寧還活著的事情說漏了嘴。
劉寶兒點了點頭,安茹嫣看著劉寶兒,想到她方才說的話,眸子一緊,“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的她又是誰?”
劉寶兒挑眉,“你想的是誰,我說的便是誰!”
她和表姐都有同一個看不順眼的人呢!不過,她和表姐卻不同,表姐拿那人無可奈何,但她劉寶兒卻有辦法讓她真的死,想到自己已經吩咐人送出去的信,她想過不了多久,師兄便會收到,等師兄們到了京城的時候,那便是那個二小姐的死期了!
“安寧?”安茹嫣皺了皺眉,察覺到劉寶兒眼中的恨意與狠意,眸光微斂,“你和她有過節?”
不然,劉寶兒哪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在臉上?劉寶兒素來被嬌慣著,有什麼便寫在臉上,飛揚跋扈,人人都不敢惹她,她可是不知道怎麼遮掩自己的心思。
過節?劉寶兒眼裡劃過一抹不悅,“聽雨軒”給她那麼大的羞辱,又豈是“過節”二字就可以帶過去的?
“哪有?寶兒只不過替表姐不平罷了。”劉寶兒扯出一抹笑容,坐在安茹嫣的床邊,她才不會讓安茹嫣知道她在聽雨軒受辱的事情,那段經歷,她藏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讓別人知道?況且,若是表姐知道這件事情,定會看了她的笑話去。
“是嗎?”安茹嫣冷冷開口,雖然許久沒有見到這個表妹,但是,她卻聽聞了些許,她可不相信這個素來都以自我為中心的劉寶兒會有這麼好心替她不平。
感受到安茹嫣的眼神,劉寶兒頓時覺得非常的不自在,揮了揮手,堅定的開口,“表姐你放心,你的心願很快便可以實現。”
“你要幹什麼?”安茹嫣皺了皺眉,她的願望?她希望安寧死的願望嗎?她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安寧的死。
“嘿嘿……”劉寶兒勾起一抹陰笑,夾雜著幾分冷意,“到時候,我將她的頭顱送到你的面前,表姐可別嚇著才好啊!”
劉寶兒說得這麼明白,安茹嫣再猜不到她的意圖,那就是真的笨了,不過,她倒是樂得有劉寶兒動手,不管她和安寧有什麼過節,不管劉寶兒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為自己抱不平,她想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好,表妹你可要說話算數,表姐可在這裡等著你!”安茹嫣嘴角一絲浮出一抹冷笑,安寧啊安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躲過了一劫,是不是還能躲過第二劫!
聽雨軒內。
安寧打了一個噴嚏,碧珠聽到動靜,立即到房間拿了一個披風,送到安寧的面前,“小姐,你多穿點兒,彆著了涼。”
此刻的安寧在昨日飛翩搭建起來的簡易藥房內,看著方才昀若採回來的毒草,閱讀著《毒典》上關於這株毒草的屬性,專心致志,聽到碧珠的關心,不由得笑了笑,“哪會冷?這太陽照進來,暖和著呢。”
安寧猛地一驚,是啊,暖和著呢,她怎麼會打噴嚏?莫不是有人又在唸叨著她?
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劉寶兒的身影,她本以為劉寶兒這兩天定會來找她麻煩,卻沒想到,她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