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當真這麼無情?”
沐泠然冷冷一笑,無情之人並不止她一個。
她素來是別人對她好,她就對別人好。
誰對她不好,她就不會對誰好。
有恩必報,也仇必報。
安陵永曦與她之前的債,好不容易還清,她不可想再與他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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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往往都是最不好招惹的人,一個不小心,死的人就是自己,還會連帶著讓身邊的人一起受到傷害。
帝王薄情,可以做到無後顧之憂。
可是,她不行,她現在有責任。
管寒為她付出太多,甚至連生命都可以不要,身邊有個對她那麼好的人,她還有什麼可奢求的?
“你我只是陌路之人,我有情無情,與你何干?”
好一句陌路之人,可是,他不願與她做陌路之人。
“我今日來此,只為帶你走。只要你跟我走,你便能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又是一個無恥之徒,當初万俟清澈這麼說,她已經覺得這是一種汙辱了。
她以為,以安陵永曦對她的瞭解,他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
可眼下,他說得比万俟清澈還順口,倒是她高估他了。
既然如此,她就拆穿他吧,她早已心知肚明,只不過不想拆穿他。
這次,他是逼她的,怪得不她了。
沐泠然望著不遠處的大隊人馬,墨璃作為安陵永曦的左右手,自然是站在最前面。
“墨璃,一年前,我說過,只要我活著,就要殺光你全家。”
墨璃渾身一振,沒想到沐泠然竟然知道一年前刺殺她的人是他。
安陵永曦的目光也變了變,他也聽過這句話,那是在墨璃第二次刺殺她時,她說過要去殺墨璃全家。
他亦是想不到沐泠然會知道這個秘密,這一直是最隱蔽的事,沐泠然又是如何洞悉的?
墨璃單膝跪地,等候發落。
沐泠然淺笑出聲,“怎麼,在猜想我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是別浪費心思了,早在我還是安王妃時就發現了。”
安陵永曦緊緊地捏著拳頭,原來,他一直都像個小丑一樣,在她面前演戲,她一直都看得透徹,只是他自己未曾發覺。
“所以,你就一直看我演戲?”
沐泠然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所以,從那以後,我儘量不與你單獨見面了。”
安陵永曦頓時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靜如說過,沐泠然早在摘桃那次,就已經知道他的野心,就在看他演戲。
原來她知道的不僅僅是他的野心,就連他的老底,她全都知道。
“念念,在我欺騙你的時候,你是否一直在心裡嘲笑我?把我當成傻子,看我像個跳樑小醜在演戲?”
沐泠然抱小銀狐交給管寒,管寒看沐泠然的目光依然柔和,他一直都知道小娘子是個通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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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浣溪願意跟我的,我就開始懷疑了。”
“然後呢?”
“墨璃可曾記得,我一年前,你帶著十二位手下去刺殺我。後面你那十二個手下都死在我的劍下,你們暗宮不是在手腕上有個特殊標記麼?那十二位殺手手上都有,然後,我在浣溪手上也見過。”
安陵永曦的心就更痛了,浣溪跟她的時候,是去年三月的事了。
她還真是沉得住氣,難怪她能把靜如教得那麼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