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沒錯,是俺讓二德故意這樣說的。”一個悶雷一樣的聲音在敖武背後響了起來,接著程咬金走了過來。
他轉過臉,對敖武說道:“要是俺不這樣說,被你們拖延了時辰,不就誤了俺孃的命。”
這樣粗獷的漢子,竟然有這樣細膩的心思,用他人父親的性命來讓人來跟他一起為程老夫人的性命一起著急。敖武忍不住對程咬金豎起了大拇指。
“鍾神醫,俺娘就有勞你救治了。”程咬金轉過頭,客氣地對鍾神醫說道。
鍾神醫點了一下頭,和程咬金說道:“老夫人昏迷不醒,脈象不明,經脈受堵,針灸也無法疏通,遼參有提神養氣之功,給老夫人飲下之後,補氣回神,養上數日,或可醒過來。”
程咬金粗眉跳了一下,從鍾神醫的話裡,“或可”一詞讓他心裡很不安,這是連鍾神醫都沒把握的事情,那他母親不就是還有危險嗎?
不過他沒有跟鍾神醫反駁什麼,他知道吵了也無用,反而讓鍾神醫著急,亂了陣腳胡亂治病反而更害了母親的性命。
“鍾神醫辛苦了。”他對鍾神醫說了幾句客氣話,隨後離開了院子。
過了一會兒,聽到他那雷聲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二德!”
“阿郎,俺來了……”二德的聲音回應了起來。
隨即沒有了聲音,看來是小聲地吩咐程二德什麼事了。
鍾神醫輕輕地搖了搖頭。
搖什麼頭?敖武莫名地看著他。
“這是派人去找更好的大夫了。”鍾神醫自嘲笑道。
程母的病看來真是難住了鍾神醫,敖武安慰道:“丈人必能妙手回春。”
對於女婿的馬屁,鍾神醫輕笑了一下,受用了,隨後眼睛閉上,安靜地思索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治昏迷不醒的沒有。
一老一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時間靜靜地從他們身邊流過,直到鍾晴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對鍾神醫說道:“阿爺,藥煎好了!”鍾神醫才睜開眼睛。
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竟然不是看鐘晴手中的藥湯,也不是看鐘晴後面跟著來的程咬金,而是看了一眼一直靜靜站在他旁邊的敖武,這個女婿似乎有些兒不一樣了。
富二代很討人煩地跟在鍾晴後面,向鍾神醫抱拳行了一禮,鍾神醫對他點了一下頭。
“進去給老夫人喂藥湯。”鍾神醫站了起來,向一個房間走了去,鍾晴端著湯水,和敖武,程咬金,富二代一起跟著走去。
推開房門,外面光線明亮,裡面卻是昏暗得很,一股悶熱之風撲面而來。原來房間裡面的窗戶都被用毯子封得死死的,不但不通風,還把光線都給擋了。這是古人認為,病人身體虛弱,被風吹到會惹來風寒,故而常把病人的房間窗戶給封緊了。
此時房間裡點著油燈在照明,在房間最裡面的床上,躺著一個四五十歲,身材已然發福的女人,淡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她臉色如何,但是表情來看,她還是顯得憔悴。
鍾神醫坐到床前的一張四足凳上,招手讓一個老婦人把床上的老夫人給扶了起來,然後接過鍾晴手中的藥碗,要喂藥給她喝。
老夫人被扶起來後,尚未關上的門跑進來的光線,照在了老夫人的臉上,敖武看到了她額頭上的面板有些兒泛紫,再看一下她的臉色,泛著黑絲,這是顱內出血的現象。顱內出血是很危險的事情,很容易就要了人的命。老夫人現在只是暈過去沒有掛了,想必是出血比較小。
參水有活血的作用,要是這碗參水給老夫人喝下去後,會讓她血液迴圈加快加大,會讓腦袋裡的出血增大,那時候老夫人不掛也得掛了!
所以,鍾神醫這一碗救命藥,跟一碗毒藥無差別!
敖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