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智勇雙全,是女中丈夫。巾幗不讓鬚眉,胸襟氣度,眼界才智常人均難望其項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蘇越任他把自己吹得天花亂墜 ,只淡淡地瞧著他,冷不防出聲打斷他:“不知候爺把小女子請到此處,有何貴幹啊?”
“今日之聲,全是下人愚魯,委屈了王妃,本王自罰一杯,給王妃賠禮了。宇文博顧左右而言他,伸手取了桌上的玉瓶,篩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只王爺自罰一杯嗎?”蘇越冷冷嘲笑:“如此美酒,一人獨飲有什麼意思,王爺怎麼象個女人似的忒不大方!”
“若依王妃的,該如此?”宇文博一怔,隨即爽即地一笑:“你說,本王捨命相陪如何?”
“如此小杯,哪象個男子漢做的事?要依我,便拿大碗來,一口氣飲上三大碗才算有點意思。”蘇越挑釁地望著他:“你敢嗎?”
別的不敢說,論起喝酒,她生平還從未逢過敵手。
“好!”宇文博愕然好望了她一眼,拍掌大讚:“有氣魄!”
果然棄了那精雕細刻的小灑杯,提起一隻酒罈,一掌拍開泥封,頓時酒香四溢。
蘇越閉起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氣,脫口讚道:“好酒!”
味香而膩,淡而不散,實屬酒中珍品。
若是那些品牌洋酒,她不必喝,光只聞香辨色,十有八九能猜中酒名與年份,成色。古代的酒類品種太多,用料與釀製方法不說,名字也大不相同。困此,她不敢託大,亂猜酒名。
“既然此酒入得了王妃的法眼,不若請王妃品評一二?”宇文博說著,也不見如何作勢,酒罈自動傾斜,一股酒箭射下碗中,傾刻已滿,卻滿而不溢。
他輕拍一掌,一隻滿斟美酒的海碗已凌空飛起,平平地朝蘇越面前飛來。
“好功夫!”蘇越讚了一聲,卻不肯賣弄,等那碗酒停在面前,這才低頭以唇就碗,輕輕抿了一口。
“如何?”
“色澤純正,清澈通透,氣味焦香,入口微苦,回甘無窮,齒頰生香。”蘇越嘖嘖讚歎,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想不到這個假公主,不但戰場上勇猛果敢,在酒桌上也氣勢如虹,不輸男兒。
“好氣魄,好酒量,好胸襟!”宇文博連贊三個好字,這一次卻是發自內心,全無半點嬌揉造做。
都說智者多疑,別的不說,單自她明明知道是他把她劫來,卻毫不遲疑,把酒一飲而盡的這份豪氣,就令人萬分欽佩!
宇文澈那小子福氣不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騙得她下嫁?
宇文澈那小子福氣不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騙得她下嫁?
若是能說服她,將她收為己用,再加上無極老人的神威,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何愁天下不唾手可得?
“該你了。”蘇越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酒量好不假,但並非什麼天賦異稟。
一切都要歸功於那個愛胡鬧的老媽,一時興起,在她的體內注入了抗酒精的基因。
所以不管什麼酒,在她嘴裡那是酒,但到了她的胃裡,好壞就等於白開水,不論怎麼喝都不會醉。
熟悉她們家情況的人是絕對不會傻到跟她拼酒的,那等於是挖了坑,自個往裡跳。
“好。”宇文博二話不說,篩了三碗酒,仰脖子一口氣幹了,隨手把碗扔進亭子湖下,哈哈一笑,連呼“痛快,痛快!”
蘇越微微一笑,諾安彎腰提起酒罈:“再來。”
她倒沒想到過要把他灌醉了再逃跑,那明顯是不現實的。
只是男人們在喝得痛快的時候,通常是心防最低的時候。尤其在他以為是酒逢知己的時候,更是容易開啟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