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又親至堤壩與災民一起抗洪的壯舉那是天下皆知,實是國之大幸,百姓之福。”宇文哲忽地搶上前來,躬身朝蘇越行了一禮:“小弟萬分欽佩!”
“太子過獎了,我不過是做了份所當為之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蘇越側身躲過他這一禮,淡淡搖了搖頭。
“對了,哪天有空,三皇嫂可否跟小弟說說風陵渡之壯舉?”宇文漓摺扇輕搖,笑嘻嘻地睨著蘇越。
“好了,我們別在這裡聊了,先進去看過父皇吧!”宇文澈上前一步輕輕握住蘇越的手,把她從宇文三兄弟的包圍中拉了出來,朝養心殿走去。
第十章 試探
宇文哲在前,宇文澈及蘇越居中,宇文清宇文漓兩兄弟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到養心殿內殿。
重重帷幕之後,擺著一張巨大的龍床,上面依稀躺著一個垂暮的老人,氣若游絲,神態枯槁,一雙混濁的眼睛似開非開,目光飄乎不定。
蘇越心中微微一顫,偷偷拿眼睛去瞄宇文澈,卻見他面無表情,拉了蘇越跪下去:“兒臣參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跪九叩之後,簾後傳來一道清冷威嚴的女聲:“平身。”
“叩見皇后娘娘。”宇文澈朝簾後拜了一拜,這才緩緩直起身來,帶著蘇越退到一旁,目光並不往床上的老人看去,只冷冷地掃著簾後,默然無語。
宇文清和宇文漓依次見禮,大家分頭坐下敘了些別後之情。
蘇越冷眼旁觀,除了宇文澈客氣地問了幾句病況病因及用藥之外,見宇文眾兄弟並無一人關心躺在床上的皇上的身體狀況,不覺微微心寒。
都說皇室的親情淡薄,誰知竟然一淡於斯?
很明顯,坐中眾人都在靜待他的死亡,爭奪既得利益。
“晉王此番平定戰亂有功,又以身犯險抗洪搶險,替國分憂,為民造福,辛苦了。”端木皇后端坐在簾後,威嚴的鳳目輕輕從座下的宇文澈身上掃過,落到蘇越的身上:“你就是永寧?”
“回皇后,臣妾永安。”蘇越躬身沉著地回話。
“永安?”端木眉尖輕挑,故做訝異地低問:“難道哀家記錯了?”
“您沒有記錯,本來要嫁的的確是永寧。”蘇越跪地,輕輕叩了一頭,低聲解釋:“大婚前夕永寧妹妹突患重病,臥床不起,性命垂危,皇兄不得已之下,才讓永安代嫁。皇兄帶了一封信函由永安親稟皇上,交代詳細情形並致歉意。另外,端木王爺託臣妾帶了一封家書稟皇后,以表思念之情。”
說完,她從懷裡掏了兩封蓋著火漆的書信,雙手呈過頭頂。宮裡的女官接過,遞到端木皇后的手裡。
“永安?”端木皇后接過信後並未急於覽閱,只睨著地上的蘇越疑惑地問:“你今年多大了?母妃是誰?”
“臣妾今年二十五,母妃是宜太嬪。”蘇越遲疑一下,併為依之前擬定的方案從容作答。
除了年齡她不想欺瞞說了實話,信與身份都是君默言替她偽造的,相信並無太大破綻。
更何況,這種兩國和親之事,本就是政治聯姻,要的只是兩國的和平,只要雙方身份對等,有誰真正在乎嫁過來的是誰,有多大?
二十五?端木皇后眉心微微一跳,不著痕跡地打量了蘇越一眼,開始展信閱讀。
她埃到二十五歲還未婚配,必是母妃太過怯弱,沒有實權,以致她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被耽擱了。
要知道,宮中不得勢的妃嬪生的公主,想找個好的夫婿其實比平常人更加艱難千萬倍。
身份高的輪不到她,身份低了的,又辱沒了皇室的尊嚴。一拖再拖之下,突然有個代嫁到鄰邦做王妃的機會,試問誰會放過?
“平身吧。”果然,端木皇后匆匆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