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源呢。
事情得從三年前說起了。
那“葉公子”本是京城的人氏,大概是在三年前的冬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吧,聽說是因為做什麼生意偶然來到了這蘇州城。這葉公子的生意做得很好,據說家裡也很富有,到蘇州的時候排場也很大。到了蘇州以後,他見到這城裡城外的諸多美景,不由得雅興大發,說是要趁了這微雪飄飛的日子,去泛舟太湖,好好地感受這無邊的秀美風光,同時還宣告全城,說要請這城裡彈琴彈得最好的人去了湖上,和他在微雪中一聚,共同泛舟太湖。
若說這蘇州城裡彈琴彈得最好的,自然要數錦娘了,那可是她紅遍了整個蘇州的看家本事,蘇州城裡無人不曉,也沒有人不佩服。於是在那個微雪的日子裡,畫了女子們長畫的淡淡 “飛霞妝”的錦娘,嬌俏無比地帶著古箏,在隨身的丫頭“素顏”的陪伴之下,去太湖上見了葉公子。據說那天去赴葉公子之約的人並不多,這不多的人中就只有錦娘一個女子,或許是別人都知道錦娘琴聲在蘇州城裡的名頭,心下慼慼了吧。
輕蘿還說,那天微雪紛紛,琴聲清揚,更襯得錦娘比太湖邊初綻的梨花還要嬌豔。對於錦娘兼具了閉月羞花的美貌、錦繡一般的談吐和讓人如聞天籟的琴聲,葉公子自是滿意之極,愛憐之極。他不僅當時就加了很多賞錢,還讓自己的隨從用自己的馬車把錦娘和素顏送回了秋水樓。
那葉公子真是個有錢的人,單看他那輛馬車就知道。那馬車全身都是鑲金帶銀的,車廂裡軟軟的、暖暖的,燻了又淡雅又提神的好聞的香氣。當這輛亮眼的馬車停在秋水樓的門口時,姑娘丫頭們邊看邊都嘖嘖地砸著嘴巴。
送錦娘和素顏回來的隨從,說是隨從,卻是兩個長得頗為高貴優雅的年輕男子。一個面如冠玉,一個俊美之極,而且都甚是斯文有禮。他們只往這秋水樓門口一站,便叫那些客人們都失了光芒。兩個隨從中,那個面如冠玉的叫二哥,長得確實是儀表堂堂,令人歡喜;那個俊美之極的叫八哥,骨子裡都好像是無盡的風流,甚為溫和。他二人看上去都是很有貴氣的人,真不知他們怎麼要去做了隨從。
尤其是那叫八哥的,臨走之際拿出了身上的短簫,隨手地和了一曲送給錦娘,說是很感激她今天的琴聲。那簫聲聽來可真是美妙啊!蘇州城裡可沒有吹簫吹得這麼好的人!真想不到一個隨從都有這般絕美的曲藝,看來那能有這樣的隨從的葉公子真的不是一般之人了。
後來,那八哥看到了你身上的那塊寒冰玉,說自己家裡也有一塊,還說是從小就有高僧曾經告誡於他,如果見了這塊玉,就一定要和玉的主人成為好朋友,於是,他要認了你做妹妹。
接下來的那些時日裡,那八哥就經常來看看妹妹,說喜歡喝你煮的茶………你以前煮茶煮的很好的,對了,你那時還能說話,喜歡笑,實在討人喜歡呢。不過我們私下裡都說,那八哥來看妹妹只是表面的託辭罷了,來找錦娘才是真的。
其實這樓裡的人都十分眼尖,關注著錦孃的那些人早就看出來了,自從美貌的錦娘和那俊美的八哥各展絕藝,琴簫相和奏出了天籟之音開始,兩個人就似乎有了那種“難得遇知音”的感覺,就好像分不開了。
那八哥經常來喝你煮的茶,其實就是經常來看錦娘,對錦娘可是關愛有加,錦娘對八哥也似乎特別溫柔,他們二人稱得上是兩情脈脈,情意綿長了。兩個人還經常在一起討論音律,談論詩詞什麼的,常常耳鬢廝磨,竊竊私語,在旁人看上去,可真是美貌無雙、才藝無雙的一對璧人。有時候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一派溫柔旖旎的樣子,讓人看了臉上都發燒。我們都覺著這八哥或早或晚一定會把錦娘贖回去的,大家也都覺得錦娘嫁給這才貌雙全的八哥,也不枉她這做了“頭牌”的名頭。
不過那八哥雖是極其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