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責任。
她是拓跋聿尊敬尊重愛戴的皇奶奶,她愛拓跋聿,所以她試著與她和平相處,也試著想替拓跋聿盡一份心。
可是現在她發現了,她根本不需要她,不認可她,甚至想方設法要將她從拓跋聿身邊趕走,不惜拿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事。
而她,決不允許她的孩子在她肚子裡時便承受不該承受的罪責。
她既然懷疑孩子的血統,那麼她不介意用這種方式證明!
太皇太后怔了下,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在聽到她之前那番話之後不但不委屈不生氣反而主動提出請太醫證明……
炯睿的雙眼眯了眯,暗想,這個女人倒真有些讓她刮目相看。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能真的容忍她一直留在皇帝身邊。
太皇太后看了眼蘇嬤嬤,“賜座!”
“是!”
薄柳之皺眉,不懂她突然的轉變是為何。
蘇嬤嬤搬來椅座放在薄柳之身側,“姑娘請坐。”
薄柳之有些疑慮,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雙手搭在鸞座的兩把上,“坐吧。”
薄柳之垂眸,眼珠轉了轉,只好坐了下來。
太皇太后看向屏風,“皇帝,出來吧!”
薄柳之猛地抬起頭,便見某人挺拔的身軀從後走了出來。
拓跋聿目光灼灼盯著薄柳之,鳳眼裡暗流孱動,黑深的瞳仁兒像是深旋的漩渦,將薄柳之緊緊地吸了過去。
薄柳之突然就有些委屈,喉嚨也堵了堵。
或許他真是把她寵壞了。
太皇太后懷疑她侮辱她,她覺得她就像一名堅韌計程車兵,沒有怕,也不覺得委屈。
可是一見他,她就覺得打心底發酸,眼眶竟也矯情的熱了熱,她極力壓著,才沒丟臉的流出眼淚來。
拓跋聿目光更深了深,下顎明顯繃緊了一圈兒,緩緩走了過去,拉起她的手,看向太皇太后,“孫兒告退。”
說完。便拉著她欲走。
“慢著!”太皇太后揚聲。
拓跋聿皺眉,還是停了下來,沉默的看著她。
太皇太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耐,他這種眼神兒,一如他八歲那年,她不讓他看他母后的遺體,只不過那時的他眼中還有掩飾不住的憎惡。
而如何長大的他,是不是也在憎惡她,只是被他恰到好處的粉飾了。
太皇太后心頭一跳,又似乎從他這種神色中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頹然的垂了垂眸,要說的話突然不知以什麼方式出口,最後只得無力道,“走吧。”
她臉上明顯的殤楚讓拓跋聿目光一深,語氣添了分柔意,“皇奶奶保重身子,孫兒得空便來看皇奶奶。”
太皇太后沒有抬頭,只是揮了揮手。
拓跋聿深深看了她一眼,拉著薄柳之走了出去。
走出幾步之後,薄柳之鬼使神差的向後看了看,果然撞見了太皇太后眸色精銳的注視,薄柳之沒來由背脊一顫,匆匆回了頭。
手中的小手抖了抖,拓跋聿加了些力,握緊,“冷?”
薄柳之勉強扯了扯唇,壓下心裡的不安,搖頭,“不冷!”
太皇太后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蘇嬤嬤走到她身邊,不解道,“太皇太后,您適才為何不請太醫一瞧?那個女人看起來心機頗深,皇帝已經為了她,好些日子沒去後宮了……”
太皇太后收回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哀家當時若是真的請太醫來,皇帝能不和哀家鬧翻了!況且,哀家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皇帝的不錯。皇帝是哀家看著長大的,薄柳之即便心機再深,在皇帝面前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