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求求你，求求你，債我會還的，我一定會還……”
少女磕頭不斷，淚水和鼻涕糊面，男人嫌棄地後退一步，保鏢把一張器官捐贈書放在她面前。
“簽了吧，寒少不會虧待你的。”保鏢勸道。
“不，我姐姐還有救，你們不能…”
“你姐姐每天的營養液四五萬，如果不是寒少授意，你姐姐早就死了，你現在不籤，寒少完全可以告你。”
“我會還的，我一定會還的，求求你們給我點……”
被稱作寒少的男人開口了：“你們已經欠了一千五百餘萬，你覺得你刷一輩子的碗能還嗎？”
“我一定會還！”
“我們沒欺負你吧？你知道自己還不上，我們完全可以停了你姐姐的藥，到時候你姐姐也是死路一條。”
“我…”
“於情，我們本可以讓你姐姐直接死去，卻還是願意給你們兩百萬，於理我直接停掉你姐姐的治療，我們也沒錯，只是趕走一個支付不起藥錢的病人而已。”
“不行，我…”
少女抬頭，看到了燕寒那散發寒意的眼神，那是人俯視地面上爬行的螻蟻的眼神。
“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姐姐就從今天搬出醫院吧。”
少女臉色蒼白，她知道，她們恐怕要被人下手了。
在燕州，燕家的勢力滲透了燕州的每個地方，只要燕家不願意，她們就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幫助。
想要得到幫助，只有去燕州之外。
她想去買車票離開這座城市，但購票處告訴她，她因為欠債千萬，已經被列入失信名單，不能乘坐長途交通工具。
那就只能徒步，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徒步來往城市之間，跟送死沒什麼區別，荒野上的異獸會將她們撕成碎片。
少女揹著姐姐回到馬上要到租期的出租屋裡，她收拾了點行李，順便去樓下買了幾個大饅頭。
既然橫豎都是死，她寧願出去賭一把。
她看著自己的第一代智慧手機，這是十三年前從二手市場淘下來的，只需要兩百錢。
最近她記得有個慈善機構好像叫什麼傳承殿，很出名，也許可以幫她。
雖然只是妄想，但她還是希望有什麼人能在這時拉她一把。
她在傳承殿的官網下留言：你們能幫幫我嗎？
傳送完，她便背起姐姐離開了家，她準備徒步荒野，把希望寄託在幾乎不可能的地方。
沒有營養液，她的姐姐最多隻能活三天。
高樓之上，燕寒問一旁的助理：“她妥協了嗎？”
“沒有，寒少，她好像準備前往城外。”
“那就在城外動手吧，不要給人留下把柄。”
“明白。”
簡單幾句話，就決定了一對姐妹痛苦的一生，而那對姐妹還在為生，尋找希望。
少女揹著姐姐走上大街，人們對她們投以異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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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目光中穿梭，幾個人在遠處跟著，一直跟到了夜晚的城外。
荒野上，少女幸運地找到了一間殘破的房屋，姑且可以當作今晚休息的地方。
她費勁巴拉地才升起一團火堆，把帶來的羽絨服披在姐姐身上。
昏迷的姐姐躺在地上，妹妹雙手烤著火，試圖緩解眼中的疲憊。
“噠噠嚓嚓”
幾道腳步聲引起了她的警覺，她開啟窗戶，看到了三個男人。
“你們想幹什麼！”
她拿出水果刀，這是她身上唯一一件防身的物品。
男人對同伴說：“殺了她，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