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城內,武戰軍駐軍在城牆之上,一排排武戰軍,手持長槍,如山嶽般屹立,面對面前席捲而來的,一片黑壓壓的異獸,巍然不動。
城牆只是一道防線,在城內還有守在據點的武戰軍,他們是城內守軍,才是百姓最後的防線。
避難所的門已經關閉,這每五十年一次的大戰,駐城守軍永遠是傷亡最慘重的。
當然,還有自願出戰的官方修行者,或者散修,他們或多或少,是為了保護在城內無法進入避難所的百姓。
很快,天空中的烏雲定了型,摻雜著怪物的嘶吼,天空中衝下了長著翅膀的,鷹頭獅身,通體黑色代號黑獅鷲的怪物。
城外,形態各異的異獸,從遠處衝向了城市。
守軍們有序地架起手中長槍,瞄準下面的異獸,藍色的靈力在槍尖匯聚,最後化作一道槍氣迸發,打在那些妄圖攻擊城牆的異獸身上。
“殺,靈能炸彈呢?後勤搬快搬上來。”
“二隊攻擊跟上,不要有間隙,畜生是不會給你間隙的。”
“快,有異獸爬到城牆上了,主軍的人快補上。”
“遠軍不要停止攻擊!”
“……”
戰爭開始了,無法進入避難所的百姓,已經聚集在武戰軍搭建的據點裡面,接下來就是看天命。
運氣好,他們將相安無事,運氣不好,那他們就會被異獸吞噬。
這就是避難所和上面的差距,這生死由天的感覺,一定不好。
封巧義還自己家裡,依舊捂著肚子,痛苦的餘味仍在,但比疼痛能提供更讓他在意的是谷連升那時的眼神。
他又不是傻子,在看到谷連升那時的眼神,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不該想這些,應該想想怎麼在這場獸潮中活下來。”理清思路,他對自己說。
原身的記憶中,對天外獸潮的記憶是可怕的,尤其是有一段,看到的是天外獸潮的紀錄片,殘破的紀錄片。
數十隻百米長的螳螂,揮舞鐮刀,劈開了百層大廈,還有拿著攝像機的強者。
當時第一次看的時候,記憶中的所有人都被他那雙,深邃又危險的綠眼睛嚇到了。
每一次的天外獸潮,死亡人數不會下百萬,其實就算躲在避難所,也未必安全,如果真的有很強的異獸出現,避難所也將形同虛設。
避難所之所以沒建太多,這就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至於其他原因,他也不知道。
封巧義沒有多少時間,獸潮開始,每個大裂縫,都意味著至少會有一隻山嶽級的異獸。
等到能夠自然行動,封巧義收拾了食物和水,揹著一個小行李袋,跑到了街道外,看向天空。
總共三個裂縫,他們的命運,就在這三個裂縫中冒出的異獸。
異獸分四個等級,分別是:山嶽級,摧城級,統御級,護法級。
如果出現的是三隻山嶽級異獸,那麼護城法陣還能撐得住,可能武戰軍犧牲的要多一些。
但如果出現了摧城級,那護城法陣就會如薄紙一樣被輕易撕裂。
這是異獸的知識,他記得很清楚。
之所以會有摧城級這個級別,就是因為對應的異獸一旦出現,那這座城市註定會和護城法陣一樣,只剩下殘垣斷壁。
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在街上閒逛,那和找死無異。
漫天的黑點,金色的世界屏障在抵抗,波紋不斷。
“真像世界末日。”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感而發,自己才來了不到一天的世界,就要面對這等世界末日。
簡直,真特麼倒黴。
他身上要系統沒系統,唯一的天賦被暗算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