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對,有些日子沒看到我媽了,怪想她的。於是打她電話,那老太太一聽我們要去看她,樂了:“正好我想唱歌了,你們陪我啊。”
我淡定地合上手機,對她這種行為見怪不怪。話說我媽雖然是個奔六十的老太太,可是她比我瘋,現在好多年輕人愛玩的東西,她都愛玩。她還曾經有一個十八歲的網友,結果她整天追著那孩子讓人家叫她奶奶,後來那孩子一怒之下把她拖進了黑名單。
看吧,肖綺玲,這世界上能忍受你的,也就只有你親閨女了。
51)唱歌
兩個小時後,我和我的奴隸帶著一堆禮物敲響了我們家的門。除了禮物,我們還帶來了今天新買的滑雪裝備——我媽發話了,讓我們今天在她這裡過夜,為了不耽誤明天的行程只好把東西都帶來,明天直接去滑雪場。於是我們今天搞得像候鳥搬家一樣。
去KTV的路上,我問我媽,明天打算幹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滑雪。
我媽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有別的事情。”
我被我媽神神秘秘的樣子搞得莫名其妙:“你能有什麼事情?又是見網友?”
我媽卻眯著眼睛不肯鬆口:“你不用管了,反正沒你什麼事。”
我嘆,今天這些人怎麼都這麼莫名其妙。
其實我對唱K還是挺有畏懼心理的。套用江離的一句話形容我唱的歌,那就是,別人唱歌是偶爾跑掉,我唱歌是偶爾不跑調。我媽經常恨鐵不成鋼地拍著我的頭,感嘆她一個天生的歌唱家怎麼會生出我這麼個五音不全的女兒。雖然我對“天生的歌唱家”這一形容很有幾分懷疑,不過考慮到我確實是五音不全得有些過分,因此我也沒有揭發過她。
不過今天我倒是不擔心了。怕什麼,我媽要是欺負我,我就欺負江離,誰讓他是我奴隸來著!
於是我們一進KTV的包廂,我就把江離踢去點歌,然後自己坐在我媽身旁,給她遞水拿話筒,伺候得她無比舒坦。
我媽就在她的女兒女婿的服務下,先後唱了《東方紅》、《唱支山歌給黨聽》、《十送紅軍》等等一系列經典的革命歌曲,我在一旁聽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雖然這些歌是她唱K必點,可是我聽了這麼多次還是沒產生抗體,每次都是打著寒戰聽的。倒不是說這些歌難聽,只是,呃,我媽一唱這些歌,我腦子裡就會蹦出一個穿著髒兮兮的小棉襖,扎著兩隻羊角辮的肖綺玲,你說囧不囧。
我媽唱歌唱得太專心,沒有發現我的糾結,倒是江離,一個勁地回頭看我,還忍不住奸笑。我那個氣啊,這小子明顯的在幸災樂禍!於是我撿起另外一隻話筒,對著江離說道:“你,去給我點一杯橙汁!”
江離於是灰溜溜地遵命了。我正得意,冷不防我媽舉著話筒敲到了我的頭上,一邊敲一邊呵斥道:“這孩子!江離你也太慣著她了!”
我抱著頭扭頭委屈地看著我媽,您老人傢什麼都不懂好吧!我都被他壓迫了半年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囂張一下,這次還是用身體換來的呢(喂!)……
江離笑呵呵地把橙汁遞到我面前,對我媽說道:“媽,小宴只是和我開玩笑。”
“江離你不用護著她,我自己的女兒我清楚的很。”我媽說著,還不解氣,又敲我的頭。
我捂著腦袋悲憤地說道:“媽你別敲了,敲頭會變笨的。”
我媽卻說:“你已經很笨了,不在乎再笨一點。”
善了個哉的,我又開始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親女兒了。
我瞟了一眼我的奴隸,希望他能幫我說說話。可惜的是,他此時的表情……一臉的贊同,於是我又悲憤了。
我以為江離會附和我媽,藉機嘲笑我一下,誰知,他卻說道:“其實笨也有笨的好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