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後,老人才站了起來,笑眯眯地望著那些鮮花,隨即又轉過身,笑眯眯地望著坐在廊庭欄杆上的索斯,點點頭讚許說道,“不錯,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孩子!”
顯然,就這方面而言,老人是大大小看了索斯,因為受斯洛斯影響,索斯一發呆就是幾個小時,半小時?小場面而已!
“你就是那個叫做索斯的孩子吧?”穿著一身很普通服飾的老人擦了擦手,隨即走到一邊拿起一件白色的外套披上,那是一件很特別的外套,整體只有白色與金色兩種顏色,給人一種很輕鬆又很肅穆的感覺。
在披上這件外套後,老人的氣質彷彿在一瞬間轉變了,散發著強大而震懾人心的壓迫力,那不是源於力量的壓迫力,而單單是指氣勢,上位者的氣勢。
“你就是教皇?找我有什麼事?”索斯平淡地問道。
老人,不,是教廷的教皇愣了愣,隨即呵呵一笑,點點頭說道,“只是想看看你而已,別擔心,孩子,我不會害你的!”
“這一點,我一點都不擔心!”
“嚯嚯,真是自信啊,確實,擁有那股強大黑暗力量的你,很少有人能夠傷到你,不過這樣好麼……公平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得到就意味著失去,你在得到力量的同時,你亦被這股力量控制著……過來,孩子!”
索斯皺了皺眉,雖然不情願,然而內心卻驅使著身體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老教皇深深注視著眼前這個孩子,不由地回想起前幾天的事……
也是在這個花圃中……
“教皇陛下,安德魯主教大人回來了!”
“噓,小聲點……”正埋頭打理著花圃的老教皇輕聲說道,“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是,安德魯主教大人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已經……”
“我知道,”老教皇暗暗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是我的罪孽,我小看了阿格斯那個男人,你先出去吧,安德魯不是那麼輕易就會死去的傢伙……”
“可是教皇陛下,安德魯主教大人的聖光力量消失了……”
“什麼?”老教皇愣了愣,隨即身體微微一顫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說道,“他……你不是說他回來了麼?”
“是的,我們發現他和一個孩子倒在城外不遠的地上,從那個孩子身上,左手的地方,我們看到兩枚聖痕……”
“兩枚?怎麼可能?”老教皇的臉上露出濃濃的疑惑,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道是……”說著,他站起身,皺眉問道,“安德魯呢?”
“現在已經轉移到教廷內進行治療,但是……”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
當老教皇匆匆趕到的時候,安德魯神父差不多已經處在最後的時刻,當望見教廷最高存在的時候,安德魯神父艱難地睜開眼睛,斷斷續續說道,“我……把他帶回來了!”
這是安德魯神父回到薩洛尼亞後對自己所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每當想起這件事,老教皇不由有種沉重的負罪感,畢竟是自己下令讓他去追捕阿格斯那個男人的……
把‘他’帶回來了……
望著眼前的孩子,老教皇長長嘆了口氣,指了指男孩的左手,說道,“這個魔法陣是‘聖痕’的一種,可以看成是白魔法師一生所有累積的聖光的結晶!”
“你想說什麼?什麼意思?”索斯莫名其妙地問道。
“沒什麼,”老教皇微微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是聖光的力量一直保護著你,以避免你被體內的遠古意志吞噬……”
“斯洛斯?”
“哦?是叫斯洛斯麼?看來他已經和你這位使徒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