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使者向他招手,焦急地說:“荀……荀大哥,來幫我救助畢老伯好不好?那幾個白道欺世盜名的廢物,交給我好了。”
荀文祥搖搖頭,斷然拒絕,冷冷地說:“老魔不知自愛先向我動手卻腳,他被千手天尊的暗器所傷,與我無關,我可以不管他的死活。那幾個人都受傷不輕,柳姑娘不會趁人之危吧?”
“你難道見死不救?”銀衣使者反問。
又是一個撒賴的。
玉骷髏的右股和右肩背,共捱了一針、一釘、一把小柳葉刀,全是小而重,可破內家氣功的霸道報傢伙,幸而皆水中要害。
裹好傷,荀文祥將三枚暗器塞入老魔手中,哈哈大笑道:“畢老鷹,留下做紀念很好玩的。用只錦盒盛著,可以當作傳家之寶詔傳後世呢!哈哈……”
銀衣使者過來了,掀起了紅豔豔的小瑞說:“你也會說缺德話?一天中你擊敗了三大高手名宿,很高興是不是?”
他止住笑說:“你難道要我愁眉苦臉嗎?不錯,人怕出名豬怕肥,以後可能有不少想揚名天下的人來向我挑戰,強中更有強中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早晚我會碰上_個比我更高明的人。
但是,如果因此而耽心得坐立不安,豈不太傻了?哦!你不趕快把老度帶走嗎?說不定絕刻已把黨羽召來了。”
“有你在,怕什麼?”
“我要走了!”
荀文祥搖頭苦笑,也真不忍心拒絕銀衣使者的要求,向兩人走去,一面說:“真是見了鬼啦!我竟然救要殺我的人?”
銀衣使者笑盈盈地迎著他,欣然地說:“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我果然沒有料錯。”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敵要好,至少,我和畢老伯欠下你一份人情……”
“少廢話,誰也沒欠誰的。”苟文祥把玉骷髏放平:“你走開些,我要替老魔脫衣褲取暗器裹傷。”
“哎喲……老豬狗溜了!”銀衣使者大叫,就要追出。
荀文祥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笑說:“讓他走,他會到白龜神詞去找我的;我在他身上弄了手腳。
絕劍老鼠般溜掉了,玉扇書生也扶著師兄匆匆溜之大吉。
神針玉女不走,鎮定地替乃兄拔出有上臂的三稜釘,裹好再取左肩的鐵蒺藜。幸而鐵蒺藜是斜斜擊中的,並未深入肌膚。
“好吧!我會去找你。”
“我相信你會來,再見!”
銀衣使者持著玉骷髏走了,老魔像個鬥敗了的公雞。
荀文祥瞥了鐵膽郎君兄妹一眼,冷冷一笑,舉步便走。
“荀爺,請留步!”神針玉女揚聲叫。
他略一遲疑,冷然徐徐轉身,臉上寒意很濃。
“荀爺,與銀龍合作,不會有好處的,做一個俠義英雄,不比名列邪魔光彩嗎?”神針玉女誠懇的說。
他不言不動。神色更冷。
“南宮局主已經來了,他會專程向你道歉!”
他冷哼一聲、轉身欲行。
“荀爺,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
他扭頭回顧,虎目中冷電森森,一字一吐地說:“你給我聽清了。也許你真的不知道內情,也可能是以為我不知情。
南宮局主居心不良,他根本沒有向在下道歉的誠意,他在玩火自焚。我荀文祥目下已成了江湖中眾所矚目的風雲作的,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只要我存在一天,他一天不能安寧。
我荀文祥的名頭愈是響亮,他就愈感不安,有如瓦刺在背。只要能收拾我,其他邪魔就不足慮了。”
“你不要胡猜……”
“胡猜?”
“不會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