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個綿長而細膩的深吻。
“怎麼了?睡醒了沒看見我害怕?還是作噩夢?”
智子狠狠地推開他,亂了魂似的慘叫。“不是啦,你這惡魔,你強暴了我。”
他睜大了眼,以無法置信的目光瞅住她。
“你胡說什麼?昨天是你要我別走的,是你渴望我擁著你,是你……”
“住嘴,你給我住嘴!”智子用手掌搗住他的嘴巴,不想再聽下去,太可怕了。聽他再說下去肯定會說是她自願栽在他手裡的,雖然這是事實,但潛意識裡她完全不能面對這個事實。
他波眼轉盼間,那無窮的笑意似要淹沒了她,智子把被子高蓋住頭,忍不住嚎啕大哭。
“你這個大壞蛋,我恨你,恨你恨你啦!”
他圈住了躲在棉被底下的她,不斷地勸著。“好了,我說過要娶你的。”
智子抬起頭來,心慌意亂地說:“可是你不愛我,我不嫁給不愛我的男人。”她滿頭亂髮地從被窩中鑽出來,懊惱得想死掉。
突然傳來冰冷不帶感情的女聲,那聲音具穿透力,像針一般穿透智子的心臟。
“別丟臉求他了,除了黛芙妮,他對女人從來不心軟的。”
智子波光似箭盯住她,範倫汀娜大方地站在門口,嘴上帶著譏誚。
她銳利的話穿爆了智子的心臟。
智子的眼眶頓時紅了,連忙想找衣服,快點離開這裡。
但偏偏四周都看不見她的衣服,昨晚也不知被那畜生丟到哪去了。她緊圍著被單,起身就想找衣服。
秀雄怒聲似雷,氣得臉白唇青的。“你上來做什麼?這是我家,請你走動時先報備行嗎?”
範倫汀娜抽著煙,穿了件黑色的緊身洋裝,依著門波光嫵媚地笑。
“我來接小雪去上課。智子,有骨氣的女人是不會求他愛你的,否則你永遠只是他隨手可取的玩具,玩了就扔。”
智子站在床上找衣服,表情蒼白難看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秀雄沉著臉高聲吼叫。“你說夠了沒?快滾,我家不歡迎你這種女人,你給我滾!”
她見他生氣可開心了,格格格地笑著轉身下樓去。
智子急著跳下來,撿起自己被丟在地上的衣服,快速地穿上。
秀雄急忙想安慰她。“你不會被她激走吧?告訴我你不會,你知道我需要你的”。
智子寒著臉說:“不,你只是需要個對付範倫汀娜的工具,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愛、上、我、的。”她痛徹心扉地說完,只覺得心早已被掏空了。
她瞅著他,想等他的答案,但他不說話,低著頭沉思,眸子根本不敢看智子。
智子緊握拳頭,逐字加重音節,清清楚楚地從牙縫中迸出話來。
“我永遠也不會答應嫁給你,在你始終封閉的心靈裡,只容得下黛芙妮一個女人,我不要成為守候在你心窗外等愛的女人,永遠不要。”
智子神色悽絕地奔下樓去,奔出秀雄的家。
雪下得好大,她打著顫,不是因為天氣冷,而是心寒,內心的雪下得比天地間真實的雪還厚。
淚還未滴到地面就已成霜。
到了公司,大家都好忙,拍賣季來臨了,沒人有空注意她,失了魂的智子,恍恍惚惚地做著手邊的事,不說話也沒食慾吃飯。
她不在乎範倫汀娜怎麼說,但秀雄的預設傷透了她。坐在道具室裡發愣的智子,不知不覺淚又沾溼了衣領。
突然有人開門進來,她沒抬眼就啞著嗓子問:“要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他沒回答,默默地走到智子身邊蹲下。
她沒看見他的人,只見一隻好大好可愛的笨狗,棕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