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花心思。”郭守雲壓低聲音說道。
“不要掉以輕心,”謝苗老爺子淡然一笑,說道,“這次人家來的可是陣容強大,你這遠東能不能保得住,還要看你的膽魄夠不夠大才行。”
“哦?爺爺是不是聽到什麼內部訊息了?”郭守雲愕然道,他聽出來了,老爺子這話裡有話。
“我一個糟老頭子,手裡要權沒權要人沒人的,能有什麼內部訊息啊,”謝苗老爺子顯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談,他牽起妮娜的小手,說道,“好啦,你也別在這兒陪著我了,去跟他們見個面吧,我有妮娜陪著就好了。”
老爺子這一句話說完,也不等郭守雲回答,便自顧自的拉著妮娜朝跑道一側的車隊走去。
“老爺子灰心了,他現在對一切都沒興趣了,”目送謝苗老爺子和妮娜走遠,維克托嘆口氣,一把拉住郭守雲的胳膊,說道,“走,我為你介紹幾位新嘿嘿,新朋友。”“新朋友?”郭守雲自然不會從正面去考慮這個耐人尋味的概念,畢竟“朋友”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於勾心鬥角的政壇,也不可能存在於漩渦處處的商場。他可以肯定在,這些出現在哈巴羅夫斯克國際機場上的人,沒有哪怕一個是他郭守雲的朋友,這裡不是利益攸關的合作,就是心懷鬼胎的競爭對手,朋友,切,朋友根本不能能用在這些人的身上。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裡,維克托拉著郭守雲,為他一一介紹了這次前來遠東的各方代表,也正是透過這番介紹,郭守雲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這些人此次前來遠東,絕不僅僅是為了參加他的婚禮,也不僅僅是為了進行一番試探,他們這次過來,恐怕還另有深意。
郭守雲的這場婚禮,不但維克托來了,謝苗來了,索布恰克和弗拉基米爾也來了,而對與郭守雲來說,這些人的出現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事先都能夠猜到。在這些不遠萬里趕來遠東的人中,卻也有幾個是郭守雲此前所萬萬想不到的,比如丘拜斯,再比如古辛斯基、別列佐夫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以及斯摩稜斯基——未來將會操縱整個俄羅斯的七大寡頭,這次一下來了五個,試想,郭守雲能不有所警惕嗎?
………【第一八九章 獨木難撐】………
二十世紀的最後十個年頭,俄羅斯的一切可以說是完全掌握在寡頭們的手裡,正如曾經擔任俄羅斯副總理的蓋達爾所說的:“最厲害的時候,俄羅斯政府被七到十個商人左右,他們甚至能夠隨心所欲的撤換總理。
蓋達爾口中的七到十個商人,實際上是一個概數,在郭守雲的印象中,九十年代初期就嶄露頭角的,就是那七個人,他們在俄羅斯被稱為“七大寡頭”:聯合銀行總裁別列佐夫斯基、大橋銀行總裁古辛斯基、國際商業銀行總裁維諾格拉多夫、都儲蓄銀行總裁斯摩稜斯基、阿爾法銀行總裁弗裡德曼、梅納捷普銀行總裁霍多爾科夫斯基、俄羅斯信貸商業銀行總裁馬爾金。
而今,在自己的婚禮上,七大寡頭來了五個,而隨同他們一起前來的,還有堪稱俄羅斯“私有制改革之父”的丘拜斯,僅從這一點上看,郭守雲就知道,也許一場旨在瓜分利益的協商,即將在這一階段上演了。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目前全蘇範圍內最具實力的五家商業性銀行總裁來了遠東,他們打算協商什麼?為即將到來的小私有化改革劃分利益範圍?協同幾家財團今後的對外立場?抑或是還有什麼別的企圖?對於這些,郭守雲現在還不得而知,他所謂一知道的,就是遠東必須處在郭氏集團的實質控制之下,不管什麼人,要想向這裡擴張勢力,都等同於觸犯郭氏集團的利益底線——五大寡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郭守雲才是蘇聯國內勢力最大的一個寡頭,月前他就敢堂而皇之的敲詐斯摩稜斯基,如今他自然更加無所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