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充實,很快意。不說別的,就單單是她地性情都開朗了許多。對於這一點,就連一向很少過問家事的郭守雲都有所察覺。
“好的不學,就學這些沒用的東西,”郭守雲的目光在小姑娘身上逡巡一圈,嘴裡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
才幾個月的時間,一個沒留神。當初那個乾乾癟癟的小丫頭。竟然出落的這麼水靈了,嬌嬌豔豔的,跟朵花似的,都說女人是善變的,看來這話說地是一點都不假。打量著依偎在妮娜身邊地維克多,郭守雲心裡悶悶的想著。
“在想什麼?”看到自己身邊的男人突然沉默下來,妮娜忍不住問道。
“哦,”郭守雲將目光從小維克多的身上收回來,聳聳肩說道。“我在考慮是不是應該給寶貝兒找個專門的啟智老師什麼的,嗯,要不就找個專門的醫生給治療一下,她現在這個樣子下去總不是什麼辦法。”
“這樣有什麼不好?”妮娜伸手將維克多攬進自己懷裡,一邊在她稚嫩的小臉上輕輕撫摸著。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又不是她,怎麼就知道她不願意這麼生活下去?在我看來。寶貝兒現在地生活才是最完美的,整天都那麼無憂無慮,不用心煩,不用惆悵,更不用提心吊膽的。咱們要是硬給她把現在的毛病治好了,那對她來說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尤其是你,你整天提防這個提防那個的,要是把寶貝兒給治好了,你說不定又要怎麼算計她呢。”
妮娜這一番話,說地郭守雲頗覺尷尬,不過仔細考慮一下,人家說地確實在理,試想,如果小維克多恢復了正常,有了正常人的智慧和思維方式,那他郭守雲還會像過去那樣對待這個小姑娘嗎?好會像當初那樣對她毫無防備嗎?不說別地,就拿郭守雲的那件書房來講,只要他在那裡辦公,無論誰進去都要先敲門,否則他就會脾氣,就會罵人。而在這方面,小維克多無疑是個特例,她到哪去都是用闖的,即便郭守雲在書房裡會見重要的客人,她都素來是照闖無誤的,郭守雲從不對她脾氣,而那些負責守衛的保鏢也從不阻攔她。因此,在這個門禁森嚴、規矩稠煩的家裡,心智未開的小維克多就成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疑心頗重的郭守雲處處寵著她,幾個勾心鬥角的女人也都溺著她。可是話說回來,如果她的心智被開啟了,人也恢復正常了,那如今這種局面還能維持下去嗎?毫無疑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妮娜的話郭守雲能夠理解,但是小維克多顯然還理解不了,她舒舒服服的依偎在妮娜懷裡,嘴裡**著自己的小手指頭,撲閃著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外那一蓬蓬閃爍的煙花。
看著小姑娘因為興奮而微微漲紅的小臉,郭守雲心裡多少有那麼幾分感慨,他試圖透過自己揣摩人心的那些技巧,分析一下小傢伙現在的心理活動,但是很可惜,那些素來無往不利的分析技巧,在這個小傢伙的身上毫無用武之地,他唯一能夠看出來的,就是小維克多現在很幸福,很滿足,除此之外,他便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為了一兩蓬煙花而興奮,為了一兩枚糖果而滿足,為了別人一個簡單的擁抱而感覺幸福,這就是智障的心理,一切的一切都簡單的很,同樣的,也正因為簡單,才很難被人看透——郭守雲經過一番簡單的分析,最終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他善於看破複雜而貪婪的人心,卻看不透玲瓏剔透、點塵不染的童心,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不無感慨的嘆息一聲,郭守雲撫摸著小姑娘腦後的馬尾辮,點頭說道,“那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呵呵,大不了她一輩子是這樣,那咱們就養她一輩子。”
妮娜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咚咚咚!”
就在會議廳裡陷入溫馨沉默的時候,會議廳那兩扇豪華地紅木大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