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住,同樣異常平靜地問。
范蠡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衝著易小七極為稀罕地露出一絲笑意,溫和地道:“你不必緊張,老夫不會傷害你,我找你只是想向你求證些事情,你若真不願意隨我來,我同樣也不會勉強你,你自己決定好了。”
易小七這一下還真怔住了,想了想,指著‘宴’問道:“我可以帶上它一起麼?”
范蠡點了點頭,伸手搭向易小七的肩膀,接著他們幾個所處的空間變得模糊起來,眾目睽睽之下,牛頭魔、易小七、宴,身影逐漸淡化,隨即啪地一聲,他們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地煞、三名陰帥都面面相覷,他們都可謂是閻王殿高層了,手下且有數千陰兵,這樣的陣容放眼幽冥界也堪稱強大無比了,只要他們願意,甚至能瞬間顛覆一些小宗門了。可是就在剛才,他們居然沒人敢出手阻止一下,即便對方只是孤身一人。
蛻變期所代表的分量就像是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膽戰心驚。
事實上鮮有人嘗試用人海戰術圍攻過一個蛻變期,因為當蛻變期出現,他們的精神就承受不住了,不戰而曲人之兵。像剛才項羽在對方威壓下,將自己意思表達出來,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當范蠡離開,這股壓力場完全消失,他們才恍如從夢中驚醒,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懦弱憤恨不已。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心防因為經歷了此事,從此留下了破綻,從今往後再沒可能踏入蛻變期。
漸漸恢復了常態的閻王殿諸雄此刻紛紛將目光聚向場中孤零零站立的呂不韋身上。
有的目懷恨意,有的眼藏兇光,緩緩逼近……
沒過多久,幾名陰帥便帶著數千陰兵,讓地煞們押送著滿臉晦氣的呂不韋集體離去,轉眼之間,該地便空無一人了。
就在這時,該處虛空的某處突然隱現出一個銀甲俊男,正是那名嫵媚女子派遣過來的花傀鬼奴。
該名鬼奴也不知何時來到這裡,隱匿了行跡後居然連蛻變期的范蠡都不曾察覺。
“這偽魔的出現是在主人預料之中,可那名擁有苦海的魂蛹期魂師又是怎麼回事?事情似乎有些古怪啊!”花傀鬼奴若有所思地道,隨即銀色身影化為一縷煙霧,朝著來時的路徑急速歸去。
……!
……!
易小七置身在奇妙的立場之內,四周沸騰的元素聚散離合,感覺身體一會兒沉重似鉛,一會兒輕飄如羽,頭暈目眩,每次眩暈過後,眼睛看到的景物會發生變化,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包括他的立場一下消散的無影無蹤。
當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一片汪洋的塢巢上。
這片海洋四面不著邊際,連塢巢的邊緣山脈都看不見,由此可見該塢巢是何等巨大。
他們處在碧波浩瀚的海洋中央一塊小島,這小島面積極小,方圓不過數里,礁石嶙峋,沒有任何植被,四周海浪拍打聲礁石的聲音轟轟作響。
島當中聳立著一根根需要數人拉手才能圍攏的白色柱子,半透明的柱子顯得十分光潔,裡面隱隱有浮光掠影隱現,數十根柱子託著一個圓形的平臺,距離地面大約百丈來高。
易小七看不懂這平臺的作用,但被范蠡同時帶來的牛頭魔和‘宴’儼然是知道高臺作用的,當它們見到圓臺,幾乎同時說出三個字:“望鄉臺!”
聽兩魔口氣中帶著幾分驚訝,范蠡輕撫白鬚,臉上竟浮現一絲自得,隨即說道:“的確是望鄉臺,不過這只是仿製品而已。”
易小七顯然是中間最迷茫的一位,盯著那個被稱之為望鄉臺的高臺望了片刻,但除了感覺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詢問,對方帶自己來到這個地方,自然有對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