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陷入沉默中,空氣沉悶。
“喂,我跟你說。”如月打破了沉靜,先開口說話。
雷振遠精神一振,肯主動和自己說話,說明有人心中的氣消了不少:“夫人,你說,我在聽。”
“反正我們間已無感情,再湊在一起彼此之間只有互相折磨,不如我們好聚好散。你放我走,再另行娶一個溫柔賢淑的小姐,我也不用整天生氣,豈不好?”
還以為她原諒了自己,原來是要求自己放她走人。雷振遠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別胡說八道,是你自己不想跟我過,我可沒有說你什麼不是。”
在雷振遠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聚好散的觀念,自己的女人,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絕對沒有放跑的道理。
“大家在一起互相折磨,多難受。人生苦短,何必在痛苦中煎熬。放開了,大家都解脫了。”
“別說瘋話。別當我是傻子。”雷振遠走到如月跟前,冷冷地看如月:“你要是跑了,你是解脫了,我就痛苦不堪了。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古今不同,真是難以溝通。
如月悻悻地說:“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也別做夢了。”
“做夢?”雷振遠冷哼一下,緊盯住如月說:“我要是不放你走,你是走不了的。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家半步,叫人隨時隨地跟隨在你後面,我看你怎樣逃跑。”
如月吃驚地看雷振遠,知道這個惡霸是說到做到的。要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成了犯人。真的是沒有辦法逃跑了。
如月眨眼看雷振遠。
罷,罷,罷,不要跟這個惡霸爭一時之氣,先向他服個軟,讓他放鬆警惕後,再伺機逃跑也不遲。機會來了,逃到一個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到時他不想放人都由不得他了。
拿定了主意,如月不再與雷振遠較勁,想靠近他向他示好,又覺得太過於主動了,反而會讓他起疑心,改為生氣地瞟雷振遠,不依不撓城說:“你這不是拿我當犯人嗎,不行,我才不要做犯人。”
“你要是不想當犯人,就乖乖地做我的夫人,別耍花招。”
如月低聲嘀咕:“反正,我不當犯人。”
雷振遠看到如月似是生氣,又似是在撒嬌,心中起疑,走過來試探性地擁住如月雙肩,緊緊地盯住如月俏麗的小臉:“夫人?”
如月身體不由一僵,感覺上就是在與魔鬼相伴,暗暗提醒了自己一會兒,身體才慢慢地放輕鬆。
“夫人,你肯原諒我了?”雷振遠驚喜萬分,摟抱懷中軀體,有點像在做夢,用粗糙的臉龐緊貼著如月細膩的臉頰,激動得聲音顫抖:“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你是不會真正離開我的。夫人,我不能沒有你。”
如月全身冒出了肌皮疙瘩,想像中自己緊貼在一張血盆大嘴上,那長長的獠牙隨時隨地都會噬咬自己。
053。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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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正在玉馨院中與周媽閒話。看周媽做小孩子的衣服,在院子外侍候的人進來回報:“夫人,老爺派人來傳話:請夫人去會客。”
聽了這話,如月心中猜疑,自己回府後一直呆在玉馨院中養病,對於雷府上的事是不聞不問,今天雷振遠忽然要自己去會客,不知道是來了什麼重要的女客。想到自己不是雷府的人,沒有義務為雷府做這種款待賓客的工作,如月懶於動彈。
周媽催促幾次,如月才懶洋洋地坐在梳妝檯上,讓周媽給自己梳妝打扮。
如月出了玉馨院,坐上一頂軟轎,在一群人的圍隨下,向前面走去。
在一個轉彎處,這行人遇到媚兒與一個小丫頭迎面走來。媚兒迴避不及,上前滿臉堆笑地給如月請安。如月看到媚兒諂媚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