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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就死一顆,據說是被將軍帶走了,因此那排松樹被稱為‘將軍松’。一直到現在的于軍長,咱們師建國後共出了十四位將軍,就帶走了十四棵松樹,僅剩一棵獨苗。唉,不知道誰能把那棵松樹帶走?……”

馬千里望著最後那棵“將軍松”長吁短嘆了一番,後面那句可是純粹的自言自語,唏悸中浸透著倦戀和憧憬,盼望著哪天出現一個振臂高呼或者羽扇觀巾的軍人把它帶走,而那個人最好就是自己。

這種想法一點也不奇怪,每一個聽說“將軍松”故事的軍人,不管是軍官還是戰士,哪怕只是個餵豬的飼養員,也會從心底裡產生一腔豪氣,都會把自己想象成帶走最後一棵“將軍松”的人。

林濤如怒,殘陽如血,山風呼嘯中,於繼成佇立山峰,一覽眾山小的豪邁油然而生。那是他第一次聽說“將軍松”的故事,也是第一次聽部隊的人講述父親的傳奇。

遠望“將軍松”,雲蒸霞蔚中,只不過是一小團傘狀的模模糊糊的“蘑菇”,像從槍口延伸過去的目標,初始清晰最後模糊,而那正是優秀射手最佳的瞄準景況。只需射手輕輕的摳動板機,給子彈一個機會,目標瞬間即會被擊中。

於繼成仍然不聲不響,瞪大了雙眼,目光如炬。挺直了脊樑,上膛的子彈一般,引而不發。勢險節短,靜候發機,任憑山風起伏,我自巋然不動。那一瞬間,於繼成只覺得父親的大手再次撫摸在自己的肩頭,全身充滿了巨大的力量,胸中激盪著百萬雄兵。他融入了茂密的林海,化成堅硬的岩石;又突現挺拔,驕傲的把山峰踩在腳下。他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忽略了自然,忽略了旁邊的排長馬千里,忽略了被將軍們帶走而僅剩獨苗的“將軍松”。

馬千里有些看呆了,他不敢相信站在身旁一步遠的於繼成,是一名只有十六歲多的新兵。那永遠也曬不黑的臉龐透著俊朗的堅毅,松樹一般的身體挺立著不屈的倔強。也許那個要帶走最後一棵松樹的人就是他吧?馬千里發自內心的慨嘆,越發對連長和指導員的“小人”作法感到憤怒。把這樣的人才,壓制在菜班養豬種菜,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浪費,實在太可惜了。可誰又能把子彈一般的軍人壓制住呢?誰又能阻擋這吞日並月的氣勢呢?

“繼成,你說說我們這次和特種大隊的比武到底誰贏了?”

看於繼成半天不說話,馬千里覺得好沒面子。於是明知故問,其實心中早有答案。也算是賣弄個機巧,不想流露出對部下的崇拜。為了體現一把當官的博學和尊嚴,不惜破壞眼前人與自然的最佳結合狀態,引出一個簡單而又略顯玄妙的話題。他的年齡大,還是一名飽讀兵書戰策的軍官,在連裡乃至全團的學歷最高,平時通常以“儒將”自居。這會兒的氣勢完全被壓住,居然在自已的兵面前,表現的官不像官,兵不像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確實好生尷尬,甚至有些多餘,呆看了半天,居然不知道把於繼成拉山上來是啥目的。

“無所謂輸贏,比賽就是比賽,永遠替代不了實戰。”

於繼成終於說了話,收住飛下山去的渴望。簡單的一句話,把馬千里想了幾天的詞全部涵蓋。

馬千里覺得有些憋屈窩火,一名排長領著戰士出來談心,還是一名小新兵,應該算做級別不對等的談話,領導自然有一種高高在上向下俯視的氣派。不成想,這不對等的態勢確實出來了,可確是倒過來的,結果成了排長不如小新兵。

於繼成還沒有狂到連排長都不放心眼裡的境界。在他一個新兵的眼中,馬千里是合格的排長,並不是大部分人印象中的誇誇其談之輩,對於軍事戰爭的理解領悟,在步兵六連在步兵第809團也是無出其右。馬排長想的問題都是超前的,甚至六連的官兵想都不敢想的他也在想。也許離經叛道者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很難讓人理解,即使做作的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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