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此時的胸中一直憋著一股悶氣,讓他總是喘不過氣來,胸口總像是壓著一塊巨石。除非,他能有朝一日出了這口惡氣。可是,他連攻擊自己的物件都摸不清底細,又談何去報仇雪恨呢?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想要東山再起都難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連最起碼的裝置都沒有了,拿什麼去重新開始?就連他最可貴的香膏,都被那夥不明身份的人掠走了,那是他最大的損失。若是再想得到,談何容易?
僅僅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年輕帥氣的美少年楊洛,就已經變得骨瘦如材形同骷髏。他茶飯不思,夜不成寐,心結難解,像是一個頹廢的等死之人。那家教授街舞的培訓結構,已經把楊洛解僱了,婉轉地告訴他公司裡最近境況不好,所以不得不減員。實際上,公司是被有關楊洛和所謂的陰兵有關聯的傳言嚇壞了。尤其是前一陣子,公司的大樓裡時常在半夜傳來女子的哭聲,如今這一切都跟楊洛扯上了聯絡。
楊洛不願在醫院裡耗下去,自己的心病自己有數。那是打多少針、吃多少藥,也治不好的。在一個灰濛濛的清晨,楊洛辦理了出院手續,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冷寂的家裡。他的住處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居民區,他開始終日陷在孤獨和噩夢中,昔日明媚的大眼睛四周罩著烏黑髮青的黑眼圈。他的神經變得脆弱易斷,黑暗中的細微響動都會令他魂不附體,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正在一點點地蠶食著他的神經。
楊洛曾輾轉尋到歐陽烈的電話,詳細敘述了自己那天夜裡的遭遇,問歐陽烈可知道那夥人的來歷?歐陽烈冷淡地說他對此一無所知。楊洛又提出想要那個長相酷似林霜的女子電話,歐陽烈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的要求,告訴他好自為之,不要再無理糾纏。
林霜被楊洛打傷那天,歐陽烈的心裡也是特別惱火。不過他所做的,是利用香水銷量去打壓楊洛。可是那位開紅色跑車的小子,顯然更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當天夜裡就帶著兵馬直搗楊洛的老窩了!林霜遇見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生猛啊!如果誰敢欺負到林霜頭上,看來只能是死路一條了。歐陽烈想到這裡,不覺咧開嘴角笑了,笑那位楊洛命苦,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人家林霜?
歐陽烈一想起林霜,心裡面就變得柔軟起來,癢癢的,甜甜的。他盼著林霜儘早結束身陷的糾纏,快點回到他的身邊,跟他結婚生子,過尋常人家的小日子。這個林霜也真是夠犟的,明明被他識破了,還是硬撐著說自己是什麼洛洛,不是林霜。歐陽烈也不跟她理論,反正自己對一切已經心知肚明,只等著林霜日後乖乖地匍匐在自己的身側。那時候,看自己怎麼收拾她!
林霜這個週末要去給歐陽烈送貨,清算貨款。本來是件挺簡單的事情,只因為她要面對的是歐陽烈,心中就會充滿畏懼和愁悶。首先,他對歐陽烈無可奈何,永遠都不可能鬥得過他。其次,洛北不能去跟歐陽烈打交道,白天基本上不會出現在陽城,銀城以外的事情都要由林霜去親歷親為。
林霜現在擔當的角色,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她。因為在銀城這個世界裡,只有林霜跟他們不一樣,只有林霜敢於公然跟外界接觸。那個歐陽烈顯然已經識破了林霜,他還有那位高人郭老先生為他點撥一二,導致林霜在歐陽烈面前舉步維艱。除了打死也不說這個笨辦法,林霜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矇蔽歐陽烈。她開始擔心,在洛北的香水計劃完成之後,自己是否能夠順利甩開歐陽烈,在他的面前徹底消失。
歐陽烈可不是好惹的主兒。林霜是他當初一眼就瞧上的女人,不由分說將林霜硬生生地留在了自己身邊。如若有人想將林霜搶走,那歐陽烈還不得跟對方拼命啊?如今他容忍林霜跟洛北在一起,只是因為他一直顧忌著郭老先生的忠告。小不忍,則大亂,這個道理歐陽烈是深諳其中厲害的。
洛北那夜收拾完楊洛之後,就連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