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懦弱。
三蛋聽了,都覺得這是個笑話:“俺不是來還簸箕的,是來拿你小命的,別以為你是個秀才俺就不敢怎麼樣你,你今天別想回鍾家了。”
鄉里的人都是沾親帶故的,這家是叔叔家,那家是伯伯家,一家出事,全鄉出動。三蛋家在三里屯的親戚就是多,而老葁頭卻是獨戶,住在三里屯,卻和這裡的人沒帶一點關係。這樣的情況,沒有幫他,沒人站他這一邊,就連過了一會兒過來的鄉正(村長),也是偏袒著三蛋。
結果是三里屯的人圍著沒讓敖武走了。
“你們這是要剝了俺敖武的皮才甘心是不是?”敖武掃視那些不離開的三蛋親戚,“好,只要你們不為難俺爺孃,你們想怎麼對俺都成。三蛋,剛才就是俺打的你,你是不是想報仇,來啊,俺的臉在這裡,隨你打!”
他指了指自己那張像藝術品一樣的臉,對三蛋做出邀請。
這人呢都有一種邪惡的破壞心理,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姑娘就想上,去旅遊喜歡在潔白的牆上寫到此一遊,看到別人的臉蛋比自己好看就想要抓花了。
敖武就不相信長得那麼挫的三蛋,對自己的臉蛋沒有這樣的心思,這樣的邀請可謂是正中他的心坎!
三蛋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因為他想起剛才被捏時的痛苦,怕了。
親戚們不由對他鄙視,太慫了!
“來,只要不為難俺爺孃,隨便打!”敖武接著邀請。
這是保護父母犧牲自己,不少鄉親動容。都在一個鄉里種田的,東家長西家短,交集的地方多了,遠親還不如近鄰呢,此時念及舊情,不由後退。然而有一些人不是感動,而是因此而相信了敖武的話,比如三蛋兄就要上去抽他的臉。
老葁頭一副不要命的樣子:“誰敢動俺秀才兒子,俺就砍他全家!”
敖武把老頭拉回來,手在老葁頭的頭上比劃了一下,身高才到自己的胸口,說道:“家裡由個高頂天的說了算。”
黑臉,嚴父,不要命的他,這時候呆了,濁淚從他呆滯的眼眶裡掉了出來。
敖武不去看那心酸的眼淚,繼續對三蛋做邀請。
三蛋走到他前面,一臉獰笑。
眼見敖武要受辱了,親者痛仇者快。
“啊呀呀——”慘叫聲響起,“俺的手指……斷了……”
大家一呆,看到三蛋已經跪在地上,受傷的手舉得高高,被敖武的手捏著。剛才他們都沒看到敖武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三蛋下跪了。
老葁頭,老葁婆和大虎鬆了一口氣。老葁頭連忙把眼淚給抹掉,在兒子面前掉淚,下次還怎麼裝嚴父呢?
肥婆,親戚像發瘋一樣跑過來,鄉正大公凜然地要敖武放手。
敖武笑著問三蛋:“你老孃敢跑過來嗎?”
“啊……”三蛋只感覺手上的痛苦加了幾倍,連忙喊道:“不敢……阿孃,不要過來,你過來俺的手就要斷了!啊啊啊!”
這慘叫聲比豬還慘,肥婆心疼如絞,連忙停了下來。
敖武笑容更加燦爛,“鄉正敢過來嗎?”
“啊……二叔公不要過來!”三蛋喊完後,發現手上的疼痛少了許多。
鄉正雖然還在用正義的話喝止敖武,但卻不敢過來了。
“他是誰,哦四叔,敢過來嗎?”隨著敖武一個一個點名,所有要跑過來的人都被逼停了下來。
沒辦法,誰讓敖武手上有一個人質,敢跑上前去,就會聽到殺豬的叫聲,現在哪裡還敢上前啊。
“你很好,叫你還個簸箕,你竟然叫人上門來,是不是手指想俺了?”敖武笑著說。
“沒有,沒有……”三蛋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敖武歪頭:“那簸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