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查了下,這戒指成交價三千二百萬!還是美元!你老公這波也太有誠意了吧!”
季明舒:“……”
她盯著那枚戒指,半晌沒移開眼。
也不知道谷開陽上個班的功夫到底經歷了什麼,回來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在季明舒耳邊瘋狂逼逼“岑森好岑森妙岑森呱呱叫”,就差沒直接幫忙收拾打包把她給送回明水公館順便附贈兩片安全套了。
其實季明舒在今早收到蔣純線報時,就不爭氣地動搖了一秒。
這會兒盯著粉鑽,她又不爭氣地動搖了三秒。
她將戒指從盒子裡摘出來,上手試了試。
傍晚夕陽的光線只剩淺淺一束,還帶些將歇未歇的昏沉,而粉鑽光芒耀眼,每一個切面都剔透發亮,旁邊鑲嵌的一小圈碎鑽也隨著指骨微屈微伸的弧度反射出奪目光彩。
嗚嗚嗚太好看了!
這就是公主應該擁有的戒指!
和她的美貌一樣都是這麼的驚豔這麼的令人無法呼吸!!!
季明舒沉醉在對戒指的喜愛中無法自拔,谷開陽磨破嘴皮子的碎碎念像是過了篩般被她全然忽略,只最後聽到一句“你什麼時候回去”,整個人像是喝了醒酒湯般倏然清醒。
——戒指等於回去?
“誰說我要回去?”
“一枚破戒指就想打發我?”
“上回我甩離婚協議書他也就拿了條手鍊打發我,每次都這樣有沒有誠意?!”
谷開陽:“這戒指比那手鍊可貴了不止一點點,我覺得還挺有誠意的欸。”
季明舒摘下戒指打量,忽然自行推理一番並下結論道:“他上回應該是沒做壞事所以才那麼理直氣壯隨便拿條手鍊敷衍我,這回送這麼貴的不就代表他很心虛嗎?渣男!”
谷開陽:“……?”
鬼才邏輯,瑞思白。
季明舒動搖的心重新堅定起來,她收起戒指,將其扔進小抽屜裡再不多看,坐在電腦前又正了正身子,繼續整理作品。
次日一早,君逸總部要開一月一度的高管早會。
岑森穿白襯西裝端坐上首,戴一副淡金色線邊眼鏡。
等下頭彙報完,他眼都沒抬便直接道:“藍經理,我很好奇是誰提拔你到今天的位置,彙報工作時全是應該可能也許這種模稜兩可的詞語,君逸要你有什麼用,你不如和管培生重新走一遍培訓程式重頭做起。”
“還有整個企宣部,連續兩個月拿出來的方案都像是體制內老員工仗著編制吃白飯,君逸不是養老單位,腦子已經轉不動的自己去人事部走程式走人。”
……
他批評人時,聲音總是冷淡又不近人情。如若不剜在自己身上,倒還能聽出幾分錯落有致慢條斯理的語言美感。
整場會議大家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結束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岑森半步沒留徑直回了辦公室,周佳恆留下幫他收拾筆記本資料。
有人忍不住向周佳恆打聽道:“周助,岑總這幾天怎麼了,總感覺怪怪的。”
平日岑森也清冷疏離,但說話行事還是能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不至於今天這般,冷漠到了近乎刻薄,藍經理這麼一朵君逸公認的嬌花也被他拎出來毫不留情地當眾diss。
周佳恆笑了笑,沒接話。
旁人見從他嘴裡問不出個子醜寅卯,倒也不覺稀奇,只搖搖頭嘆了口氣,收拾東西回去工作。
周佳恆雖未回答問題,但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畢竟又有誰能比他這貼身總助承受的無形遷怒更多呢。
一出會議室,周佳恆便找了個無人角落,給手下辦事的去了電話。
“訊息散出去了嗎?蔣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