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的智商也就這樣了……”葉雪歌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花束從花瓶裡拿了出來,接著做了一個很煞風景的舉動,將所有的花瓣幾把揪了下來,用旁邊的水果籃裝了滿滿一籃。
葉雪歌抱著果籃走進浴室,一邊放水一邊往裡面撒花瓣,看動作地純熟程度,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花瓣浴,這種似乎只有在古代才會出現的傳統香薰浴。金羽總算是見到真實版了,難怪葉雪歌身上總有種不同於一般少女使用香水的那種若有若無淡淡香氣,金羽還曾經一度以為那就是傳說中的體香。
“很奢侈的行為,至少我洗澡就不會搞這麼多花樣……你在家也經常這樣做嗎?”金羽忽然覺得現在的場景很像是《紅樓夢》中的林黛玉葬花,或許這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的不同,連洗個澡都搞得這樣華麗唯美。
“恩,我從我十歲左右開始。那時我媽媽剛剛離開那個人,或許是為了表示歉意,那個人每天都要給我媽媽送上一束玫瑰,然後就會被媽媽丟進垃圾桶……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個人送的東西,但畢竟花是無辜地,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花瓣就被我留下洗澡了。就這麼養下的習慣。”
那個人?她應該說的是她父親吧?據金羽所知,葉雪歌的父親似乎就是L省四大家族中葉家的大少爺,葉雪歌從身份上來講,似乎算是個私生女……有父親卻沒有名分,難怪她會如此憤恨。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意識到,她這種行為比扔進垃圾桶更加打擊人……也或許她就是故意的。
大概是提到了她不想提地事情,葉雪歌也沒了葬花的心情,一股腦將所有花瓣都倒了進去,接著轉身衝自己的提包裡面掏出了一瓶紅酒。在房間的櫃子裡找了兩個高腳杯分別倒了些,遞給金羽一杯說道:“要喝點嗎?我從家裡酒櫃拿的,據說是法國波爾多的原產紅酒,很不錯。”
金羽接過來聞了聞,一股濃郁純美的香氣撲鼻而來,雖然不清楚這是什麼牌子地紅酒,但估計葉雪歌這丫頭八成是將她家的鎮宅酒都拿出來了。
“人家不都是洗澡之後喝嗎?你怎麼洗澡之前喝啊?”
“個人習慣不同,如果連這些也要模仿,人不是活得很累嗎?”似乎是為了印證這句話的真實性。葉雪歌居然像喝飲料一般將那少半杯紅酒一口乾了。或許這也是她個人習慣。
見葉雪歌如此豪爽,金羽也不好駁她的面子。雖然他不太懂怎麼品酒,好在有葉雪歌的先例,索性也一口乾了,算是對葉雪歌有所交代。
“味道……很特別。”金羽皺皺眉頭道。
“你直接說難喝不就完了……其實這東西和咖啡差不多,要多喝幾次才能體會到那種韻味。”葉雪歌拿了浴巾走進浴室,探出頭道:“昨天在你家不方便洗澡,身上難受死了,我先洗洗,你等我一下,我一會兒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哎?我還有事……”金羽本來想問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完嗎,但葉雪歌已經反鎖了浴室的門,想必是連選擇的機會都不給他了。
女孩子洗澡總是很慢,這一點金羽是有經驗的,正好昨夜守歲也沒怎麼睡好,現成地大床放在一旁,金羽想都沒想就躺了上去,聽著浴室裡隱約的水聲,迷迷糊糊的閉起雙眼。
恍惚間金羽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桃色且詭異的夢,自己和一具白得耀眼的女性肉體赤裸的糾纏在一起,滿耳誘惑低沉的呻吟聲。但這個女人地面孔卻在他眼前不斷變換,時而是夏紫萱。時而是南宮紫音,隨後甚至出現了金鈴,甚至還有許久不見的冰藍,直至最後定格在葉雪歌地面孔上。
身體莫名地燥熱感忽然隨著一陣透徹全身的舒爽快感一洩如注,這個異樣地春夢終於被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金羽隨之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金羽醒來時,早已是接近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