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
二哥都已經二十有四了,白家的小姐既然許給了二哥,怎麼還不成婚?施言心中浮上一絲疑惑。
抵達宮門,衛二就抱拳道:「七公主,微臣就先回去了。」
人已送到宮門口,衛二認為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自然要回去看看妹妹,另外,今日之事必然要好好徹查。
「入宮喝杯茶!」
七公主突然脫口而出。
下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緊抿著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衛二一愣,心想:七公主當真古怪。
就在七公主以為自己丟臉丟大了時,卻見男子儒雅一笑,「多謝七公主,微臣憂心家妹,今日得回去了。」
說著,衛二又一拱手,這才上馬離開。
七公主站在宮門外望著,眼神呆滯痴迷。
衛二公子方才沖她笑了呢。
「殿下?」立侍喚了一聲。
七公主這才回過神來,但心中小鹿還是跳個不停。如此美好溫柔的男子,她以前怎就沒有察覺?
另一頭,施言和衛三共騎一馬,正慢慢悠悠的進了巷子。
再看見長身玉立的顧九年時,施言硬生生被冷了一下。
顧九年此時的臉色著實是難看至極,彷彿全天下都欠了他數萬兩銀子一樣。
顧九年目光如炬,一直緊緊盯著施言,確認了她全須全尾,目光才移到了衛三身上。
似乎對這對兄妹的騎馬姿勢很不滿意。
但顧九年一改常態,沒有糾纏施言,而是轉身邁入侯府,去見了定北侯。
施言:「……」這廝又鬧哪門子的小脾氣呢?真是個倔強的首輔大人吶。
衛三眯了眯眼,親手抱著妹妹下馬,眸光溫和,「妹妹,你先回去歇著,三哥去看看怎麼回事。」
「嗯。」施言點頭,她太想知道,今日到底是誰想要殺她。但也著實是累了。
侯府堂屋。
顧九年言明來意之前,從袖 中取出半塊兵符,且遞到了定北侯面前,「侯爺,今日物歸原主。」
定北侯一看見他此前「送」出去的半塊兵符,立刻瞳孔一睜。
他狐疑的看了顧九年一眼,以防對方變卦,當即抓過兵符,放入懷中。
看見這一幕的衛三恍然大悟,「……」
原來,父親一開始是用兵符換回了妹妹,父親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衛三捏了把汗,虧得顧九年還做了個人,又將兵符送了回來。
衛三沉著一張俊臉,兀自在堂屋下首落座。
定北侯府雖是門庭煊赫,但武不幹政,侯府的話語權遠不及內閣首輔。說得不好聽的一點,衛家樹大招風,隨時隨刻會風雨飄搖。
顧九年無心飲茶,道:「想必侯爺已經聽說了阿言被人刺殺一事,她是侯府千金,竟也有人敢如此行事,可見根本不將侯府放在眼裡。」
定北侯一噎。莫名受傷。
心道:你顧九年,不也沒將侯府放在眼裡?!
衛三目光微沉,想打人了。
定北侯氣得鬍子都要豎起來了,奈何對方今日好心歸還兵符,定北侯也難得沒有對顧九年橫眉冷對。
顧九年接著又道:「我上次求婚一事一直作數,侯爺倘若當真為了阿言與侯府考慮,趁早與我聯盟。我說過,只要兩家成了姻親,侯府的事,就是我顧九年的事。」
囂張!
真是太囂張了!
定北侯怎麼感覺,顧九年是在逼著自己賣女求榮?!
然而,這一次,沒有輪到定北侯暴跳如雷,顧九年就起身告辭:「還望侯爺儘快給我答覆。」
說完,